张琴见简海溪要走,冲过来一把死死扣住简海溪的手质问道:“你走什么?怕了吗?简海溪,你的良心去哪儿了?被狗吃了吗?当初是我姐姐把你从国外挖回来的,没有我姐姐你简海溪能有今天?结果呢,你回报我姐姐的就是抢走她的饭碗吗?”
谢暖怒道:“张琴,你能别在这人颠倒黑白吗?海溪什么时候抢你姐饭碗了?公司的调查结果你看不懂是不是?”
张琴冷哼道:“什么调查结果,不过是她简海溪趁人之危,趁着我姐她爸得了癌症离不开人,没有太多精力顾及公司的事情,才玩儿这么一出陷害嫁祸。现在我姐尺页了,连她爸的医药费都没法付,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她简海溪造的孽!贱人!”
“你他妈的嘴可真臭,你才是贱人呢!老娘撕烂你的嘴!”谢暖气的呸了一声,撸了袖子就要上前。
简海溪拉过她,走近张琴,冷声道:“我很感谢张姐对我的知遇之恩,但恩是恩,仇是仇。到底是谁害的张姐连父亲的医药费都付不起的,这件事你应该好好问问张姐才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
张琴还想再说,简海溪却不想和她争辩这种事情,只厉声道:“上班时间在公司传播不实言论,这一次我看在张姐的面子上饶了你,如果还有下次,决不轻饶。”
“简海溪,你……你敢……”张琴弱弱的道。
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简海溪冷笑着指了指自己道:“看来你并不清楚我现在的职位和权力,上位以来我还没有惩治过谁,如果你想当第一人,我也不介意。”
这一番命令和敲打让茶水间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,简海溪也不看众人脸色,说完就拉着谢暖出了茶水间。
谢暖还是气的不行,拉着简海溪道:“气死我了,这群人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。”
简海溪道安慰她道:“瞧给你气的,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说什么呢。”
谢暖撇了撇嘴,看着简海溪笑了下道:“不过还是海溪你厉害,我跟他她们吵了那么久都没用,你一过去,三言两语就堵住了她们的嘴。”
简海溪苦笑,“我也只是暂时堵住了她们的嘴巴而已,还没有彻底摆平这些流言啊。”
她清楚刚才自己说出警告的时候,茶水房里的人并不服气,只不过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才没有直接闹。
简海溪叹了口气,她这个新上任的总监要想服众,还是必须在工作上不断的出成绩才行啊。
下班之后,简海溪本想打算回家的,但想到刚才张琴的话,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张姐。简海溪看了看设计部的人,只有她小组里的张元雷还没走,简海溪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。
“总监,有事吗?”张元雷是个老实憨厚的人,不管是为人还是做事都属于让人绝对放心的那一类。
简海溪问道:“你知道张姐的消息吗?我想去医院看看她。”
张元雷犹豫了下,点了点头,“我之前和张姐还说得上话,也大概知道她的情况,去医院看过两次。”
说着,张元雷将张姐父亲的大概情况以及病床号告诉了简海溪。
简海溪记了下来说道:“行,我知道了,你也赶紧下班吧,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。”
张元雷迟疑了下问道:“总监,您要一个人去吗?会不会不太安全?要不我陪您一块儿去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简海溪笑了下道:“在这一点上,我还是信得过张姐的,放心吧。”
从设计部出来,简海溪又给简晨然打了个电话让她帮自己接一下孩子,打完电话后她就开车直奔了医院。
简海溪虽然从张元雷那里听说了一些,但真的到了医院看见张姐的情况,心里还是不由揪了一下。
病房很简陋,张姐的父亲躺在那里昏迷不醒,而张姐就在病房角落里铺了个泡沫板住着,一是省钱,而是方便照顾老人。
见到简海溪,张姐有些尴尬的笑了下,“海溪,你怎么过来了?”
简海溪将带来的礼物递过去,张姐却不肯收。
简海溪叹了口气拿出一个信封道:“这是公司同事们凑的钱,不多,但都是大家伙的一点心意。”
“这我更不能收了。”张姐急忙摆手推辞。
简海溪道:“这不是我的,是其他同事的。张姐,你是个好总监,也带领了一群优秀的属下,这些都是大家发自内心的心意,你就收下吧。”
张姐被简海溪的一席话说的羞愧难当,眼眶也红了一大圈,“海溪,你快别这么说了,说的我都想钻墙缝里了。当初我……我是鬼迷心窍了才想着害你,我真是对不住你啊。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
简海溪笑了下,拍了拍张姐的肩膀安慰道:“人在困难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选择,我曾经怪过你,但现在理解了。”
张姐哭着摇了摇头道:“不,是我对不住你,我亲手把你招进了迈腾,可也是我差点亲手毁了你,我……海溪,我没脸见你。”
“张姐,你别这么想。”
简海溪看着病床上插着管子的张父,对张姐道:“我刚才说能理解你不是空话,也不是虚伪的客套,而是我明白当挚亲倒下的时候,人会有多无助。如果我当初我妈妈需要我帮她做点什么来减少她的痛苦的话,不管是什么事,我都会去做的。只可惜……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张姐看着简海溪,这才知道她是真的原谅了自己。
两人坐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,简海溪才离开医院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