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初莺捻着被角,娇软地倚入平王怀中。
她娇声道:“只要不查到王爷头上,不就没事了么。皇上要查,便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他查好了。”
平王看了她一眼,面色不定,她蹭起身又咬着他耳朵低语了一番,听得平王眉头渐渐舒展。
平王低头亲着她的脖子,道:“看来谢家女儿果然不同凡响,不仅生得貌美,在床上让男人欲罢不能,还如此聪慧。”
他一时兴起,又将人压下,尽情云雨了一番,直到后半夜才舍得离去。
***
转眼间,庆国公和唐磊被关在牢里好几天,眼下天气尚还严寒,唐磊年纪轻没大碍,可庆国公一把老骨头了,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场煎熬。
唐氏四处求助无门,只好自己筹措银两,她把能变卖的首饰都变卖了,手上还有两间当年做为陪嫁的铺子也卖了,筹来的钱都送去打点,希望能让庆国公在牢里少吃点苦头,更希望能有朝中官员帮忙说两句话。
只可惜,所有的钱都拿出去了,却听不到一声响儿。
现在国公府父子俩都陷入了牢狱之灾,国公府算是完了。
庆国公老了,国公府凋零了,唐磊又是个一事无成的,还有什么值得帮的。
何况这还是人赃并获、证据确凿的事,翻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又有几人敢帮忙说话。就连七皇子和徐阁老那边都还没有动静。
这个时候唐氏把钱都塞进来,不打水漂儿都不行。那些官员们只会嫌送来的钱还不够塞牙缝儿的,又怎会尽心尽力地帮忙周旋。
只是唐氏一个妇道人家,别无他法,只有尽一切努力凑钱打点。
短短几天时间里,她憔悴了一大圈。
孟云霄见她不断使钱出去,心里也分外恼火,道:“早前我需要用钱上下打点的时候,你一口咬定没钱,现如今你父兄出事了,你倒是大把大把地往外塞钱!”
唐氏瞪着他,因为脸颊迅速消瘦而显得眼眶微微凹陷,恶狠狠地道:“我用的是我的钱,与你没有任何关系!”
到后来,唐氏也再拿不出一点钱了。
这日,孟云霄的一个平日里关系不远不近的同僚邀他傍晚去酒楼吃酒,定下了某个酒肆的天字号雅间。
孟云霄心中正烦闷,也就答应了。
到傍晚时,他如时而至,只不过到天字号雅间前,见里面并没有同僚在,而是有两名面生的酒客。
正逢伙计端着空酒壶出来,孟云霄便拉住他,报上了自己同僚的名字,说是定好了这间雅间。
伙计有印象,便抱歉道:“早前确实有位客人要求定下了这间雅间,可客官您也看见了,这房中的客人从中午喝到现在都还没结束呢,实在不好意思啊!”
伙计把酒壶放到一边,又小跑着回来,陪着笑道:“客官您稍等,小的这就进去催催他们,尽快给您腾个地儿出来。若不是别的雅间也被定下了,小的就给您换一间了。”
孟云霄只好在门外等了等,见那伙计进了雅间去,态度十分圆滑地提醒房中两名酒客已过了时间,下一轮的客人正在外面等候。
好在那两名酒客虽然人喝得醉醺醺的,但还算通情达理,也没有为难伙计,磨蹭了一会儿后,便慢吞吞地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朝外走。
孟云霄侧身让了让,对方满身酒气,熏得他很不舒服。他便微微露出读书人惯有的清高和不悦之色。
等到酒客走后,伙计赶紧进去收拾好桌子,才请孟云霄进去落座。
“请问客官要点什么酒?”伙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