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纨绔子弟哄笑道:“这有什么,只要脸蛋是好的不就成了。”
谢钰知道他们几个好这口,故特意没让人往旭沉芳的脸上招呼。
随后,谢钰的管事把各家陈记铺子被抄的结果送到谢钰这里来。
前一刻谢钰还心情很好,下一刻看到管事记录的本子后,脸色就慢慢地阴了下来。
几个纨绔子弟也是有眼力见的,起身拍拍谢钰的肩膀道:“既然你有正事要忙,兄弟几个也就不打扰了,这茶改天再继续喝。”
大家伙陆陆续续地离了雅间,房里只剩下谢钰和他的管事。
谢钰抬起头,阴沉沉地看着管事,道:“怎么回事,只查抄出这么些点儿东西?”
这本子上所记录的正是各家陈记铺子所查抄之物,只是上面真正值钱的少得可怜。
谢钰又语气阴翳地问:“陈记的账本呢?”
管事道:“别说陈记各家铺子里真正抄出来的东西不多,铺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找遍了,就是没有找到账本。铺子柜面上连存银都没有几两,像是早就有所准备搬空了似的。”
谢钰原以为把旭沉芳弄进牢里去了,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接手他的铺子,可没想到接来的居然是个空壳子。
先前陈记铺子也赚了好几个钱,他费气费力地派人搜罗一场,却一无所获。
谢钰气得把把本子摔在地上,道:“我倒要看看,你能不能把你赚来的钱带进棺材里!”
***
孟娬回到王府里,还没来得及喝口水,夏氏便焦急来问:“陈芳怎么样了?”
孟娬顺口就道:“被人打了一顿。”
“严不严重啊?”夏氏问。
孟娬神情谈不上轻松,嘴上轻描淡写:“他说暂时死不了。”
夏氏心神不宁道:“什么叫暂时死不了?那就是很严重了?”
孟娬道:“娘不要担心,现在阿珩不在,唯有你管好家里,外面的这些事交给我。我保证,旭沉芳不会死的。”
夏氏红了红眼眶,知道自己担心也无济于事,还给孟娬添乱,便应道:“好,好,家里的事你不要操心,孩子我也看着,还有,你千万要小心。”
等回到主院卧房后,夏氏没在跟前,烟儿才忍不住问:“旭公子伤得有多严重啊?”
孟娬没说话,崇仪简短道:“受了刑,浑身是血。若是不快些出来,想必情况也不会好。”
烟儿急得踱步乱转,道:“那可怎么办,要怎么样才能把他救出来啊?”
崇仪不得不顾虑道:“王妃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活着,可若是这之后牢里动手脚取他性命,我们也不能随时赶到。”
孟娬站在水盆架子前洗手,又汲了巾子拭了拭额角的汗。
院子里的蝉有些吵,令人心烦。
孟娬拿着巾子擦完脸,又擦了擦手上的水迹,道:“今日我既然去看他了,他便不会死。纵然伤重濒危,太后也会想办法吊着他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