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夫人顿了顿,还是不得不开口又道:“秋珂,雁君已经嫁人了,往后……往后总是要避嫌的,你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,否则你和她都会很麻烦。你明白伯母的意思吗?”
秋珂抬头看着明夫人,微微笑着,点头道:“伯母放心,我知道。我保证昨晚是最后一次。往后,我都不再擅自见她了。今年,我也要议亲了。”
明夫人一时心里不胜唏嘘,道:“这样也好。你该娶一位贤淑美丽的小姐做妻子,可不要马虎,要认真对待,好吗?”
秋珂应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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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一早,王府管家就带着下人们把王府各处的道路堆了一晚上的雪清扫干净。
今上午也持续欢腾了一上午。
往年过年时,王府每年也都会给下人们派发过年红利,只不过不像今年这么隆重。
往年殷珩基本不参与,都是管家在安排的。
但今年不同,上午孟娬把昨个包起来的小荷包分发给府里众人,每人人手一个。
王妃派发红包时,王爷便坐在她身旁陪同着,时不时往她茶盏里添一添热茶,又时不时抬手帮她把旁边的荷包递一下。
王府上下给王爷王妃拜完年,又相互问候了一阵,便利索地各归各位下去做事了。
随后孟娬又和殷珩一起去夏氏院子了,给夏氏拜年。
拜完年后,夏氏给娇娇壮壮两个孩子换上了红彤彤的新衣裳,抱出房间里来新鲜新鲜。
道路上的雪虽然被打扫干净了,以免摔跤滑倒,但墙角树下却堆了好厚的雪,猴不归兴奋地雪堆里打滚。
孟娬还给堆了个小雪人,放在窗台边上。
那厢,崇仪和猴不归雪仗已经打起来了,你来我往,好不热闹。
但是这种时候,怎么不见烟儿呢?
平时有这种乐子,定然少不了她的。
说来好像连今早领红包,都是崇仪帮她领的。
孟娬便问了两句,崇仪道:“她躲在屋里,不敢出来见人。”
孟娬道:“她怎么不敢见人了?”
崇仪一只雪球朝猴不归砸去,砸得猴不归直晃脑袋。猴不归便又撅着屁股去盘一只更大的雪球来。
崇仪道:“她昨晚喝大了,做了不少丢脸事。今早醒来回忆起,羞愤欲死。”
孟娬道:“不就是玩了会炮仗,还幸灾乐祸了你跟崇咸几句么,至于吗?”
崇仪道:“吃年夜饭的时候,她还用崇孝的衣服擦手呢。还对崇孝又瞪又吼的,凶得崇孝都不敢说话。”
孟娬抽了抽嘴角,问:“她这么猛的吗?”
崇仪道:“啧啧啧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
这会儿,烟儿还在自个房里,一会儿蒙着被子捶床,一会儿又仰着身子一通乱踢被子。
昨晚她还不至于喝断片儿,因而自己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回想起来了,她哪还有脸见人啊。
烟儿悔都要悔死了,她怎么能喝酒呢,大口啃鸡腿大口喝酒不说,还用人家的衣裳擦手,真是半点形象都没有了。
本来她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丫鬟啊,笑不露齿、举止淑雅的那种。
现在好,一切都泡汤了。
烟儿在房里懊悔了一个早上,但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里,总还是要出去的。
后她好好地梳洗了自个,孟娬院里有崇仪和嬷嬷们看着,她不用担心,便先鼓足了勇气往崇孝院子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