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回正题,皇帝便让人证进殿来。
孟娬回头看了看,没错,确实是两个太监。
俩太监进来后,战战兢兢地跪下。
太后道:“把你们知道的都如实禀来吧。”
俩太监就说起了今晚在湖边小径上的所见所闻。
“今晚,奴才二人也是奉命办点事,从湖边抄近路方便,可没想到,才走在半路上,就听见前面传来水声。”
“奴才看见、看见水里有人挣扎,而殷武王妃她、她……当时就站在岸边,和水里的人揪扯不清……”
崇仪一听,气得当场就要反驳,被孟娬及时按住。
既然对方要一张张地出牌,那她们也不能着急啊。
两个太监说完了,又不住磕头道:“奴才们当时害怕,所以就转头想去找其他人来帮忙,怎想最终还是晚了一步……”
坐在殿上的明雁君这时出声道:“今晚殷武王妃与我在一起坐了一阵,你们说她出现在湖边是什么时候?”
太监回忆了一下,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。
那段时间确实在明雁君和孟娬分开以后,明雁君便是想替孟娬作证也无从作起。
太后道:“殷武王妃你又作何解释?你说你锦囊被偷了,倘若你没去过湖边的话,为何又让你这侍从沿着湖边去寻找?”
孟娬叹了口气,道:“本来臣妇也不想小题大做的,但既然太后问起,我也就不得不交代了。
“今晚我与七皇子妃分别以后,确实沿着湖边去。我本是去湖边亭子里等王爷宴会散后回家,可惜还没走到,就见前面有人行凶,正把人往湖水里沉。
“当时水里挣扎得厉害,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,除了岸边站着的那个太监。可那太监一看见我以后,想必是做贼心虚转身就跑。我身边侍女见状立马去追。”
孟娬道:“侍女去追后,臣妇见湖里的人快要沉了,也想不了许多,当即跑过去抓住她就尽力地把她拖上岸来。
“臣妇也不确定这两个太监所见,正是那跑掉的太监行凶之时还是我把人拖上岸之时。不过当时上岸的宫女确实正是眼下躺着的这个。”
皇后也禁不住出声问:“那那名太监呢?”
孟娬应道:“他专往漆黑的地方跑,臣妇的侍女也没能追上。但臣妇救上来的这宫女惊恐至极,告诉臣妇说那太监在沉她下水时言道,因为她先前在殿上冲撞过我,所以我容不得她想要她死。”
孟娬顿了顿,发现满殿都听得认真。
皇帝还问:“然后呢?”
孟娬道:“倘若臣妇真要她死,便不必拉她上来了。这宫女自也明白这个道理,心知是有人存心以她的性命栽赃给我,于是就把一切都招了。”
说着,孟娬便不紧不慢地掀了掀眼皮,看向太后身边的谢初莺。
谢初莺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震,道:“殷武王妃这是何意?”
孟娬道:“那宫女说,今晚进殿之时绊我裙角,正是受谢小姐指使。”
谢初莺脸色一僵,道:“王妃请慎言,我若真指使过她,还请王妃拿出证据来。”
孟娬道:“我并无证据,也并不全信这宫女所言,所以才一直没提这回事。但现在有人指证我,我也就不得不和盘托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