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匠一再向她确认:“套这个走路不会摔跟斗么?姑娘你在开玩笑?”
孟娬道:“师傅只管帮我做。你先照我脚的尺寸做一双出来看看。”
只要有图形,对铁匠师傅来说也不难。于是没要到两天,孟娬就收到了一双铁鞋套。
她两眼冒光地欣赏反复欣赏,这是她在古代的第一双冰刀鞋啊,做工比她想象中的还好。
孟娬非常满意,又请铁匠继续帮她做不同尺码的脚套。
因为这种鞋套男女皆可套,脚小的人便套小码的,脚大的人便套大码的,完全不冲突。
崇仪非常好奇,偷偷摸了一双鞋套出来,套在自己脚上,看了看脚底的铁刀,跟崇礼和崇孝说道:“这鞋好,穿着好打架。我一脚下去,应该能切断对方的脖子,割破对方的肚子,流出对方的肠子,碾断对方的腿子……”
她一边说,一边就在施展拳脚比划起来。
崇礼和崇孝:“……”
崇礼忍无可忍开口道:“崇仪,女孩子不要那么血腥暴力。”
崇仪道:“血腥怎么了,你打娘胎里出来的时候不血腥?”
“……”崇礼不想和这货争。
她回头,看向二人眼神一亮,又道:“来来来,你俩来给我当试炼。”
崇礼和崇孝不约而同地转身走开。
崇仪从背后一脚踢来,一声冷喝:“看脚!”
两人只能被迫躲闪,可越躲崇仪越来劲,脚下不留情,仿佛当真想试试她脚下的铁刀片能不能切断喉咙、割开肚子、流出肠子、碾断腿子!
两人心态有点崩,崇咸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!
孟娬把这些铁套子拿去河边的时候,带着猴不归一起。
河边本就有一些人在冰上嬉戏,猴不归一来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。
孟娬也不知道它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搔首弄姿那一套,很快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,还把大家逗得哈哈笑。
随后人们就注意到了孟娬带来的铁套子,便问她这是干什么用的。
孟娬道:“这是在冰上滑行的。”
大家都不信,这套子底端还有一块铁片,根本就不平,别说滑行了,连走路都困难。
孟娬把铁套套在了自己脚上固定住,松紧合宜。然后她下了河岸,身体平衡力极好,能够使她平稳地站在冰面上。
因为冰刀细窄,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冰面上的摩擦力,孟娬一往前挪脚,便能在冰面上滑行许远。
她身体前倾,维持惯性,刚开始有些生疏,随后竟越来越熟稔,兀自在冰面上如鱼得水一般灵活而飞快地滑行。
猴不归在岸边一边拍掌一边兴奋地喔喔大叫,还不忘对孟娬疯狂地捏口哨助兴。
边上的人们亦是纷纷鼓掌叫好,小孩们兴高采烈地快要跳起来,也想往那冰面上自由地滑行。
苍茫的天色将远方的山影衬得若隐若现,天空中偶有几片雪零星地飘落。
殷珩抬眼看着冰面上的孟娬,她自由地伸开手臂,裙角飞扬,如水墨一样的乌发迎风飘拂,她回眸旋转,仿若在冰上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