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。
累了一天的宁暖暖,趴在床上,静静地看着那一柄黑色长柄伞。
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把伞,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那个女孩说过的话。
“想要看雪就去璃月。”
“如果你冻着的话,你爱的人会心疼的。”
“回家吧!”
……
迷迷糊糊之中,她总算睡着了,初雪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停了。
待清晨醒来,宁暖暖走出自己的房间,并没有看到往常在忙碌早餐的男人。
这几天,这个男人入戏地扮演着薄时衍,总会在她起床前将早餐备好。
宁暖暖不确定,男人今天没准备早餐,是外出了,还是一病不起了?
她缓缓走到男人的房间,抬手叩了叩门。
“咚咚。”
叩了两声,房内没有人回应。
宁暖暖把手放在把手上,试着转动了下,门没锁,稍稍用力些就能将门推开。她没有犹豫,推开门走了进去,一探究竟。
被子凌乱地堆砌在床上,大床上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。
他去了哪里?
宁暖暖的秀眉紧蹙,来回在卧室里打量起来。
突然间。
浴室方向传来了点响动声。
宁暖暖循着声音,来到浴室,却一眼看到男人。
男人穿着睡衣,大半个身子泡在浴缸里,浑身湿透,连着发丝眼睫都挂着湿漉漉的水滴,皮肤苍白得骇人,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颈项上青筋血管了……
这水没有冒任何热气,很显然就是冷水。
他…到底在玩什么?
宁暖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,生病了还泡在冷水里,他是在和她玩什么阴谋算计?如果是的话,那他一个人玩吧,玩死了才好。
他死了。
少了一个威胁,对他没什么坏处。
宁暖暖背过身,准备离开浴室,但刚迈开腿的时候,身后却传来男人的低吟声。
“不要……”
“不…不要……”
他的声线和薄时衍如出一辙,从生物学角度来说,他和薄时衍就是一个模子复刻出来的。
宁暖暖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让她误以为浸泡在浴缸里的那个人,是薄时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