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浔沉吟了一会,说道,“刘大爷,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,我没有针对刘玉欻的身份,那么,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情。你给我一个答案就行了,假如真有得罪的地方,我手中有一壶好酒,刘玉欻登报道歉之后,我带酒上门,跟刘老爷痛饮一场,当是赔罪。”
白浔说完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“我……”秦垭君硬生生地将一个‘日’字吞了下去,毕竟,以他的身份,实在不适合说出这两个字。
“白浔,你真的,不肯退一步。”苏芸郦也快要哭的样子,“凡事好商量嘛。”
“我在小楠面前承诺过,要让刘玉欻登报道歉。”白浔说道。
苏芸郦愁眉苦脸,“我想,小楠也能接受,刘玉欻登门道歉就行了。”
“妈,你别担心。”白浔微笑,“刘家会答应的。”
苏芸郦的内心一痛,她都想喊白浔妈了,只要白浔肯听劝的话。
刘家怎么可能会答应?
刘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低头。
“爸。”白浔顺便想安慰一下秦垭君。秦垭君扭头一边去,不听。
“白浔,我真的很好奇,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。”韦朝欢注视着白浔,刘阳的这个电话,若不是亲耳所听,恐怕整个柳城,不会有人相信。
刘家的姿态,从未这么低过。
“说真的,我什么也没有做。”白浔道,“整件事,由始至终,都是刘家自己在主导主演的一场戏罢了,我只是安静地看着刘家自己变换着各种的选择。”
韦朝欢怔了怔。
事实上,白浔好像还真的,什么也没有做。
刘府,房间内。
气氛凝固着。刘江鸿将白浔的每一个字,都听得一清二楚。他也确实没有想到,白浔的态度,竟然会强硬到这个地步。
在夺青盛典上,以及之后的晚宴,白浔给刘江鸿的感觉,就是有一股源自骨子里的自信,同时为人谦逊的青年人。
可现在,白浔展露出来的锋芒,连刘江鸿都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。
这个青年人,一出手,便是如此凌厉,哪怕是面对刘家,也没有丝毫的犹豫,胆怯。
安静片刻。
刘阳站了起来,走出了房间。
房间大门轻轻关上。
刘江鸿闭目养神。
刘阳没有询问他,就直接走出去,那说明刘阳心中,已经有了决定。
房门外。
见刘阳走出来,跪在地上的刘玉欻急忙站了起来,“爸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为什么爷爷会大发雷霆。”
“跪着!”
刘阳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发泄出来,看见刘玉欻,简直就好比是见着了一个行走的沙包,当即怒斥起来,同时没忍住又甩了一巴掌,打得刘玉欻两眼冒金星。
刘玉欻再一次扑通地跪在了地上。
“爸!”刘玉欻更加委屈了,眼里有泪光在打转,“我只不过是小小教训一下秦家的小子而已,这算什么?”
“你爷爷答应过白浔,要喝七天的酒,你把酒倒了,不是打你爷爷的脸吗?”刘阳愤怒,抬起手,还想给刘玉欻一巴掌,不过,想想还是忍住了,毕竟接下来要刘玉欻做的事情,会比打他还要难受。
刘玉欻倒也反应迅速,立即大喊,“爸,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知道错了也没有用。”刘阳沉声道,“你立即滚出去,找一家报社。”
刘玉欻愕然,“找报社干嘛?”
“道歉。”刘阳深吸了一口气,眼神同样也有不甘心,一字一顿,“向秦家秦楠,登报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