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阳的神色有着轻蔑。他从来不认为,柳城有任何一家,能够媲美刘家。
更别说,这一次险些要破产了的秦家。
刘江鸿看着白浔递过来的酒水,接过来后,沉声说道,“你不是说了,要正午时分,喝这一杯酒?”
“我在不用。”白浔言简意赅,简单扼要,自信地回答。
刘江鸿再次感受到了眼前这个青年人的自信。
不过,刘江鸿自己身体的状况,他自己清楚,究竟这酒有没有用,他喝下便知道了。
刘江鸿的内心还是带有期盼的。
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好好的,刘江鸿也是一俗人。
况且,那没日没夜的噩梦折磨,即便是刘江鸿的意志坚定,也很难承受。
在白浔到之前,刘江鸿眯了一会眼睛,都有种噩梦要重新席卷过来的感觉。
房间内,刘江鸿很快就将酒喝了下去。
一股久违的热流,顺着刘江鸿的身子,蔓延全身。
刘江鸿的精神突然间一振,骤如电芒,落在白浔的身上。
太过匪夷所思了。
同样的味道,为何白浔的酒,这般不同。
秦韵捂住了嘴巴,她险些惊呼了出声。
她清楚地看见,刘老爷喝下了白浔的一杯酒后,精神明显不一样,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。
这也……太神奇了吧。
刘阳眼睛也是睁大着,他当然希望老爷子能平安无事,可是潜意识里,又不信白浔。
刘江鸿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,坐直了身子,看着白浔,“如果不是亲身经历,我恐怕也不会相信。”
白浔微笑,“看来,老爷子是接受了白浔的赔罪了。”
因刘玉欻的登报道歉,刘江鸿心中本有憋屈之意,可现在,刘江鸿突然觉得,那只是微不足道。
刘江鸿哈哈一笑,“说起来,是我向你请罪才是,之前浪费了你的一坛酒。白浔,我们出去,一边喝酒,一边畅谈,如何?”
身体上的舒适感,让刘江鸿的心情大好。
刘江鸿还有些眼馋地看着旁边的那一坛酒。
“喝酒可以,不过,这瓶酒,得留着明天喝。”白浔说道,哈地笑了下,“刘老爷,这次可要保管好了。”
“那是一定。”
对于刘江鸿来讲,这不是酒,是价值连城的救命药。
秦韵俨然如同石化住一般。
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白浔跟刘老爷,竟然一下子熟络起来似的,刘老爷更是丝毫不计较白浔对刘家做的事情。
“难道是因为……”秦韵的眸子落在那一坛酒上。
脑补了不少的内容,秦韵眸子越睁越大。
“阳,你去吩咐一下,准备酒菜。”刘江鸿抬头道。
刘阳回过神,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白浔,转身走出去。
房门外,刘玉欻见黄阳走出来,第一时间走上去,“爸,里面发生什么了?爷爷为什么要赶我出来。”
刘阳顿了一下,看着刘玉欻,沉声地说道,“这次跟秦家,跟白浔的不和,你心中有再多的憋屈,也要吞下去。这件事,就这么过去了。以后,你也不准想方设法找白浔的麻烦。”
说完,没等刘玉欻反应过来,刘阳便迈步离开。
“爸。”刘玉欻大喊地追过去。
房间内,白浔跟刘江鸿相谈甚欢,一旁的秦韵神色反倒是越来越凝重,时不时焦急地看了一眼白浔。
“老婆,怎么了?”白浔注意到了秦韵的不对劲。
秦韵想了想,站起来,“你跟我出去一下。”
两人前脚刚刚走出房门。
秦韵迫不及待,焦急担心地问,“你是不是给刘老爷下药了?刘家才会低头认错?白浔,你这是在刀尖上跳舞,刘家肯定会报复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