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们磕的头破血流,就在圣上以为自己要死了呼吸停止了的时候,冷邵玉忽然松开了手,一脸阴沉的站起身。
圣上一得到喘息,他立即大口的呼吸,抬头怯怯的望着那张冰冷无情的脸,还是害怕的缩着身体浑身抖的厉害,赶紧求他。
“皇兄错了,皇兄再也不敢了,皇弟,哦不,晋王大人有大量,就放过皇兄最后一次吧。”
“皇兄保证,绝对不会有下一次,绝对不会了。”圣上卑贱的爬到冷邵玉的脚下,可怜的拽着他的长袍。
“就看在父王的份儿上,饶过皇兄这一次吧。”
他不说这句还好,一说男人的脸色沉的更深了。
“凭你,也配提先皇?”冷邵玉轻蔑的看了他一眼,不屑的从他身上一个跨步迈了过去。
走到床边,冷邵玉俯下身,眼中可怕残忍的污浊转眼化为柔和的温情,他顺势温柔的伸手将女人凌乱的长发一根一根的抚顺,举动极致柔和,与方才的可怕阴狠判若两人。
随后他双手轻柔的横抱起洛殇,走经圣上身边时,低沉冰冷的声音透穿整个大殿。
圣上苦瓜的脸抬起,弱弱的唤了句。“皇弟。”
冷邵玉连看都没有看他,冷酷的丢出冰冷霸道的一句。“那个女人怎么处理不用本王教你吧。”
“是是是,皇兄知道,皇兄一定让她痛不欲生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皇弟放心,皇兄一定好好……”男人还没说完,冷邵玉已经走出了大殿。
圣上干巴巴的瞅着那个身影儿,直到那冰冷完全的从他眼睛里消失,才算真正的安了心。
身体瘫痪栽倒在地上,双腿早已经软的不能动弹,两眼发直还没从刚刚的暴力中醒过神,一想到方才差点儿没了命,圣上眼泪都懦弱的流了出来。
见晋王走了,奴才们才敢起来到男人的身边,他们心疼圣上也都开始抹了眼泪。
“安竹染,安竹染……”圣上抓狂,双手拧成拳头,嘶声裂肺的咆哮。“安竹染你这个贱人!”
宝辰殿里,打扮的一身妖里妖气的女人正得意的对铜镜卖弄着自己的妆容。
“你们说,本宫是戴这支宝钗好看,还是这一支?”安竹染看着这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,眼花缭乱的都不知该佩戴哪一样好了。
身下跪在地上托着盒子的宫女手腕都酸了,也不敢吭声,依旧咬着牙硬挺,这可都足足举了两个时辰了。
侍女们逢迎陪笑。“娘娘姿色倾国,戴什么都好看。”
“是呀,要说在这皇宫里,还数咱们娘娘最艳丽,那些女人怎么能与我们贵妃娘娘相提并论。”
安竹染笑了,抚了抚金钗。“就属你们几个嘴巴最甜,罢了,这些个啊就赏给你们了。”
侍女们喜不自胜,忙跪下感激。“谢谢娘娘,谢谢贵妃娘娘。”
安竹染挺了挺胸脯,一脸遮不住的笑。“都起来吧。”
忽然,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奴婢,她上气不接下气直拍着胸口,脸色反常。
“娘娘,娘娘不好了。”
“你慌什么,娘娘如今是贵妃了,什么不好,呸呸呸,说的晦气,真该掌嘴。”刚得了赏赐的侍女们数落着,当真是小人得志,得了便宜还要卖乖。
安竹染瞧着镜子,点了点画眉。“说吧,是那个女人怎么了?”
宫女拼命的摇头,快要哭了出来。“不是,不是晋王妃,是圣上。”
“圣上?”安竹染一听,皱了眉头。
“是,是圣上没有得手。”
啪!安竹染将手中的胭脂盒随手一撇。“就知道那个没用的东西成不了大器,哼,还真是一点儿也没让意外。”
“不是啊娘娘,是……是晋王带走了王妃,现在圣上勃然大怒,恨极了娘娘,正往咱们宝辰殿来呢,已经快到了门口,奴婢听那些太监说,圣上想……想……”
安竹染立即转过身,手掌抓上桌角,紧张下重了几分。“圣上想什么?”
侍女支支吾吾,还是如实说出。“圣上想要娘娘的命!”
“你说什么?”安竹染身体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上,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散了一地,她脸顿时苍白的没了血色,不敢相信这突然来的一切,差点儿昏死过去。
“娘娘,娘娘您怎么了?不要吓唬奴婢啊,娘娘,娘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