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们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,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端发生,便应声关上了房门。
小竹心知司徒静雨定是来者不善,忙站到洛殇身后,以防不测。
瞥了眼桌面上琐碎的东西,司徒静雨讽刺的笑了,没有任何礼数直接坐下,同她面面相对。
“姐姐近来气色真是不错,难得回来重获了王爷的恩宠,不知这雨露恩泽能否在您的身上开枝散叶。。。。。。”司徒静雨翘着兰花指抚眉弄姿,犀利的神情最终落在洛殇的小腹上。
她话中有话,连眼神也如锋利的刀子,对洛殇的仇恨只增不减。
小竹木讷的睁大了眼睛,默默看向洛殇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手心儿里捏出一把冷汗。心想:遭了,静王妃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,难道是自己不小心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?难道她知道了王妃。。。。。。
丫头使劲摇摇头让自己从糟糕的思想中清醒过来,不敢再往下想,默默的看着洛殇。
然则,洛殇看上去面容依旧如常,甚至对于司徒的话没作任何的情绪反应。
“不知道你究竟还要将此事瞒到什么时候。”司徒静雨勾唇讥笑。
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
闻言,司徒静雨放声大笑,这笑里带着种种的奚落与敌视。
“不知道吗?”她缓缓站起身,攥成拳头的手背浮现青丝,拽着平铺桌面的一角一甩长袖,满满一桌子的花料草药全部掉落于地,那些配置好药的瓶子摔得粉碎,流淌出白色细小的粉末在地上。
洛殇呼吸着凉气,没看司徒一眼,起了身弯下,伸出手捡起那些还能用的药。
小竹眼睛湿润了。这些都是当时阿玉特意为洛殇准备的,知道她闲来无事便会做这些给城中无钱治病的百姓,所以特意费了一番功夫才制成现在这些,然而,司徒静雨却把它们全部打碎了。。。。。。
抿着嘴巴,小竹眼泪不成器的巴嗒流下。她知道洛殇现在心里一定会异常难受,却没想,司徒静雨下一句话更似给她们个晴天霹雳。
司徒静雨得意的抬起脚,踩在还有完整的草药上,一面用力的碾着,一面冷讽着说:“我说的,是你肚子里的那个。。。。。。野种。”
那些铺天盖地的粉末在洛殇的眼前沉落在地上,让她痛惜,又闻这句,拾捡药的手停住了,淡漠的眼睛冰凉,她逐渐直起身子。
“怎么,想动手打我?”司徒静雨冷笑,眼底像渗透了一滩死水般黑寂。“真是想不到你还会回来,更是没想到,你这个贱人居然也带回了个野种。”
小竹实在听不下去司徒以野种相称,这么侮辱洛殇。“静王妃,王妃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司徒静雨根本没理会丫头,直接将她推开,站在洛殇的身前,她扬着嘴角,一副狠毒的模样看着洛殇。“王妃?她哪里配做王妃?”
“洛殇,堂堂将门之女,却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来,真是荒唐,怪不得,回来这么久也没有声张,就连安胎也是如此偷偷摸摸,你还真是幸苦。”司徒静雨瞪了眼站在一旁的小竹。
“你还想装多久,别以为王爷宠你就能饶过你背着他找男人,更何况现在,又做下了这样一个孽种。”
“说完了吗?”雅静的女人忽然开口。
精致的玉面没有任何粉饰,她没同司徒争辩什么,只说:“说完了,就请出去。”
司徒静雨见没有触及到她,心中愤懑更是如火顿生,一把攥起洛殇的手腕,扬头高调说:“既然你这么清高,好,现在就和我去见王爷。我倒是要看看王爷会怎么处置你,还有它。”
说着,她硬是拽着洛殇往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