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殇抓起地上破碎的残片,冷暮飞怕她伤着,情急之下,他立即松开了她,无奈的说:“我不碰你,你快将它放下。”
看着红色刺眼的血从她的手心里流下,冷暮飞眉头皱的越来越紧,他站起身,只是默默的看着她,没有再开口,正在他要转身的时候,地上的女人忽然昏厥了过去。
“洛殇?”冷暮飞抱起地上的洛殇,大掌抚上她的脸颊,心急如焚,冲着门外吼道:“快去请郎中!”
几个时辰过去了。。。。。。
两声轻咳后,女人终是虚弱的睁开了眼睛,嗓子很紧,像着火了一样难耐,她心里好难受,想哭都没有眼泪,只是呆滞的望着帷帐。
“姑娘,你醒了,快把这药喝了吧,主人很担心您。”丫鬟见她醒了,可算松了口气,也对一侧的婢女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快去禀告主人。
洛殇别过脸。
丫鬟叹了一声。“郎中瞧过了,说姑娘您近日体弱的厉害,所以才会体力不支的昏倒,您快把药喝了吧。”
“洛姑娘。。。。。。”丫鬟着急的直跺脚。
正愁不知道该如何,只闻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。“把药给我。”
丫鬟听话的将药递给男人,然后关好了房门。
端着药碗,他呼吸很沉,步子似乎也变的重了,一步一步走近洛殇。随着他走来,洛殇警惕的坐起,看着自己身上被换了的衣服,她睁大了双眼,却听他率先开口:“衣服是我命她们换的。”他仿佛和冷邵玉一样,可以洞察一切。
闻言,洛殇才渐渐的缩了瞳孔,又是别过脸,不去看他。
冷暮飞坐到床边,他深邃的眼瞧着洛殇,看着她的小腹,眼里闪过各种复杂。似乎没有那么温和了,他说:“等你养好了身体,我就放你走。”
他出尔反尔不是第一次了,洛殇转了脸看他,又别了过去。
男人苦笑,舀了舀碗中的药,不冷不热的说:“本王说的是真的。只要你伤一好,我就放你走。虽然我放过了你,不过你要答应我,这辈子,都不能再与他相见。你能做得到吗?”
无神的双目忽然像染了光色,她用力的点了点头,倒是让冷暮飞不由轻笑,他眼神落在手中的药碗上,示意她。
洛殇想都没想,夺过药碗,一口饮下。
“慢点喝。”冷邵玉看着她决然的喝下药,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,攥起的手掌随着那药逐渐见底慢慢的舒张。
无论怎样,他都不会让洛殇生下冷邵玉的孩子。
这一生,哪怕他得不到这个女人,她属于的也绝对不可以是那个男人。
冷邵玉爱洛殇,为洛殇做过太多别人不知也不能理解的事情,所以她看不懂他的爱。冷暮飞就是要看着冷邵玉一步步陷入颓迷,自取灭亡。
郎中说,洛殇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,但是她太过忧伤,所以暂时还没有怀孕的症状,包括她自己也不知。
正趁着此时,一定要打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,绝不能让她生下冷邵玉的孩子。
她喝下的,就是堕胎药。
为了不让她察觉,冷暮飞特意吩咐了众位郎中一同补药,既不能伤害到她的身体,又要不知不觉不被她发现的就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。只要洛殇再多喝几日,不出一月,她的孩子就算不流,也会胎死腹中。
洛殇将药喝的干净,她擦了擦嘴唇,将碗递给他。
冷暮飞接过,将药碗放置一侧。心道:洛殇,就算有朝一日你会恨我,我还是会这么做。
他从袖口拿出一金色小瓶,掀开盖在洛殇身上的被子,见她急忙躲闪,他解释道:“我要真想做什么,不用等到现在。想快点离开这里,就乖乖听我的安排。”
洛殇缩回了手,看着他掀开被子,手掌缓慢地撩起她的裙摆,直到膝盖。
她白皙的双腿光滑柔润,似雪一般的肌肤凝脂,让人不禁有种冲动。然而,在那完美无暇之中,却是遍布着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针孔,她的皮肤还算凝和的快,真不知这罪她是怎么承受来的。
他是那样心疼她,紧紧皱着眉。
“他知道吗?”他忽然问道。
迟疑了一会儿,洛殇摇了摇头,冷邵玉知不知道,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吗。
冷暮飞将药倒在手中,要给她擦拭的时候,她还是不愿的拒绝,无奈下,男人只能将药给她。这药最能去疤痕,更能治疗她的伤口,不过这身体的伤好的再快,心上的伤痕这辈子都无法抹去。
“这几日乖乖的吃药,水月楼里有一雀台,你不是爱跳舞吗,等你身体好一点儿,我带你去。”他宠溺的摸着她的秀发。
然而,女人却沉默了,眼里的伤感更浓,呆呆的眼睛空洞,睫毛缓缓的沉下。
她的双脚,还可以吗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