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女人的樱唇,他抬起手缓缓擦拭去她眼角的泪,略有薄茧的手指心摩梭着她的棱角,沉默片刻,他说:“洛殇,如果我回不来,你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他轻笑,随后穿好衣服,离开了房间。
洛殇并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他又要去哪里?但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,若是他回不来自己就解脱了。她真想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,也不要再出现。
次日清晨,偏殿里一阵哭闹声传遍了整座王府。
“郡主,您快下来啊,郡主,使不得啊。”叶臻仰头望着站在高凳上摇摇欲坠手系白绫的女人,忐忑不安的劝阻。
“静王妃,您。。。您要节哀,且不能让王爷担心啊。”
“您快下来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站在凳子上的司徒静雨哭的梨花带雨,她系好白绫,脖子探进圈套里,带泪抽泣着说:“孩子没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,你们告诉王爷,我对不起他,没有保护好孩子,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服侍好王爷。”
此时,门外传来一声焦虑的唤声。“王爷,你可算来了。”
听到声音,司徒静雨闭上了眼睛,踢开了凳子。
“郡主——”
“静王妃。。。。。。”丫鬟们忙上前。
门被人从外一脚开,男人看到这一幕,脸色有些暗沉,他动作极快,甩出腰间的折扇,白扇在半空飞旋,划断三尺白绫。
女人的身体也随之跌落,恰好被他抱住。
司徒静雨轻咳两声,慢慢的睁开眼睛,她哭肿了的双眼可怜的望着他,又是流了泪,双臂紧紧的抱住眼前的男人,扑进他怀里。
“王爷。。。。。。”她一边又一边轻唤,寻求安慰。
处于愧疚,冷邵玉任由她抱着,右掌也逐渐的抚上她的后背,给她安全。
他本想保住这个孩子的,却还是没遂了人愿。
这一抚,女人哭的更加厉害,她一身病态的白衣加身,更显憔悴不堪,司徒静雨杏子般的眼看着他泣不成声的说:“都是臣妾的错,是臣妾不好,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,臣妾没有脸再见王爷。”
因为亏欠,冷邵玉多多少少会觉得心酸,就算对她没有感情,也不忍她这般模样。
他双手扶上她的肩膀,较放温和的语气对她说:“你没有对不起本王,孩子,以后会有的。”
“王爷。。。。。。”司徒静雨哭湿了他的衣襟,声音小到极致。“王爷,您怪姐姐了吗?其实,臣妾也有错,不该这个时候惹姐姐心烦,您不要怪她,要怪就怪臣妾,都是臣妾不好,是臣妾的错。”
就算是装出来的模样,但她的话无可厚非很中男人的意,她越是这个样子,也越会勾起男人的欠意。
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乖顺一些,正如司徒静雨的懂事。就算偶尔会有不同,总归不该是洛殇那样的任性。
冷邵玉拖起她的脸颊,眸光浅浅,问道:“你想要什么,本王都会给你。”
听完他的话,司徒静雨委屈的拼命摇头,拽上他的手臂。“臣妾什么都不要,只想永远陪在王爷的身边,只想王爷能把给姐姐的爱分给我一点,只要一点,静雨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如果此时流产的是洛殇,只怕眼前的人绝对不会问此话。冷邵玉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洛殇,所以想要物质上就此打发了她,休想!
司徒静雨含泪的眼底带着一抹诡异的冷笑,抱着男人的双手更紧了。
冷邵玉将王府王妃的大权交给了她,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,司徒静雨在王府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除了冷邵玉,她就是这里的主人。
男人走后,她得意的站起,叶臻扶着她坐回床上。
“郡主,这一步棋您下的可真是好险,吓死奴婢了。”叶臻至今为止,想起昨日里的那一幕,满身是血的女人倒在地上,她想想都觉得身后冒着冷汗。
司徒静雨勾唇狠笑。“不险怎么能让他相信,又怎么能除掉那个女人夺得执掌王妃大权。”
就算冷邵玉没有处置洛殇,也没有关系,毕竟这王妃的实权她已经到手了,也不枉费这一翻功夫。
叶臻想了想,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句:“郡主,您觉得值吗?为除掉一个洛殇,不惜失掉您的孩子?”
这一句话问的,让女人立即变了脸色,刚刚还明媚到万里阳光瞬时千里云天。司徒静雨脸拉的很长,狠毒深深刻在她的脸上,写满了隐晦。
“掌嘴!”
叶臻闭上了嘴巴,无奈之下狠狠的抽打自己巴掌。
“我警告你,不准再提起此事,否则,你我都得死。”司徒静雨的话像圣旨一样,说的狠绝。
如果这个孩子是冷邵玉的,她到会不舍,可她很清楚,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