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不了醒酒汤,阮舒只好往开水里加了点盐,又把水稍微弄凉了一些,弄成温盐水端到陆景盛面前。
陆景盛正躺在沙发上,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呢喃。
“陆景盛,起来把水喝了。”
陆景盛没有动静。
阮舒把杯子放在茶几上,上前踢了他一脚。
陆景盛把搭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,看到是阮舒,又伸手将她拽进怀里。
“小舒,我好想你。”
“想我给你当牛做马照顾你吧?”
阮舒没好气地说。
她算是想明白了,陆景盛这是缺爱了,所以才觉得离不开自己的照顾,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。
等到他以后真的遇到什么喜欢的人了,又或者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,那自己是不是又该被丢弃了?
想清楚这一点,阮舒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心软。
陆景盛沉默半天,突然对阮舒扬了扬额头上的撞伤,委屈巴巴地说:“痛。”
阮舒好气又好笑,挣扎了一下说:“那你放开我。”
“不放。”
“不放就没人给你上药了,你会很痛哦。”
“那就继续痛吧。”
阮舒皱眉:“陆景盛,你的酒是不是醒了?”
陆景盛没说话。
阮舒火了,又拿脚踹他:“放开我!”
陆景盛沉默半晌,最终还是松开了手。
阮舒从陆景盛的怀里退出来,把温水递给他:“喝了。”
陆景盛听话地乖乖接过,把温盐水都喝掉了。
还乖乖地把杯子反过来,示意他都喝光了。
阮舒“哼”了一声,拿了棉签和伤药给陆景盛清理伤口。
刚才那一下撞得还挺厉害的,额头肿起老大一个包,现在看已经出现了淤青。
酒精按在伤口上,让陆景盛的脑子出现了片刻的清醒,不由“嘶”了一声。
阮舒听到他的吸气声,又有点生气。
“不能喝酒就不要喝,你忘记自己有胃病了吗?你要是嫌自己命太长,就天天喝!”
陆景盛应了一声:“以后尽量不喝了。”
阮舒:“……”
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听话?
阮舒心里怪怪的,帮他伤口上好药,用纱布贴好,然后在他脑袋上狠狠按了一下。
“长点记性也好。”
陆景盛又“嘶”了一声,却没喊痛。
阮舒把药箱收拾好放回原处,这才有心情打量起屋里的布置。
这一看就让她十分意外,因为这里的装潢摆设,和她那边实在是太像了。
她的屋子是由管家一手布置起来的,其他地方根本没有,陆景盛能把相似度复刻到这种程度,可见是真的用了心。
没记错的话,陆景盛应该也只是去了她那里一两次吧?
这变态的记忆力,还真是不容小觑。
“好了,既然你都在家里了,回你的卧室休息吧,我也要走了。”
说完,阮舒就想出门,结果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。
阮舒回头,正对上陆景盛格外认真的眼神。
“你别走,我……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阮舒有点不耐烦:“什么话?该不会又是想和我合作,然后求我原谅之类的屁话吧?”
然而这次,陆景盛却突然拽着她的手,直接单膝跪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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