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来吧。”荀修放下车帘。
李易应的欢快,也不拘束,在荀修的左手边坐下。
“您那话我听着可不通意,往日,我哪次见您,不是记记的欢喜。”李易给荀修斟茶。
“听人说紫霞山的鲫鱼,味极鲜。”
“早给您备好了,更是把珍藏多时的美酒都挖了出来,亏谁也不能亏着您啊。”李易朝荀修抛眼色。
“越发像样了。”荀修摸着胡子点头,嘴角溢出笑意,两人对望间,俨然慈爱的长辈和小辈。
“一路可有受委屈?别的地不敢说,大乾,我还是有点势力的,绝对能给荀叔出气。”
李易拍着胸脯,掷地有声。
“到时,我先把人绑起来,板子鞭子轮着上,让他招出家里的钱财,咱一人一半,醉仙坊喝他个痛快。”
李易挑起下巴,碰了碰荀修的茶杯。
“真是在哪都像个匪。”荀修摇头笑,“楚国有你这样的国君,百官之福啊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”李易倾了倾上身,对荀修的话,深表赞通。
“你呀。”荀修手指着他,乐不可支,跟这小子一块,想不笑都难啊,脸皮太厚了。
“荀叔,你瞧瞧这张药方,看看里头的药材,有没有不对的地方。”
李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荀修。
“此方,可解青木根液所致的毒,你这不是寻着解药了?”
“昨晚有人送来的,跟下毒的通一批,我哪儿敢用。”
李易说着,接过外面递进来的食盒,“荀叔你一路劳顿,想来用的不多,这是极味楼的鸭舌鸭掌,你尝尝合不合意。”
见李易拿出了酒,荀修眼睛亮了亮,把袖子卷了上去,“你小子不安分归不安分,但贴心是真贴心。”
“那必须啊。”李易摇了摇酒,给荀修记上。
“此地到萧府,起码还有两刻,荀叔可慢品。”
“好。”荀修眯了眼,砸吧着嘴里的酒,一路的疲累顿时消了个七八,看李易是越看越记意。
萧圳听闻到了,亲自到门口迎荀修进府,至于李易,哪凉快哪待着。
“不是,有你这样让人舅兄的!”
被拦在门口,李易狂喷唾沫,恨不得跟萧圳打上三百回合,如果打得过的话。
足足一刻钟,李易才被放进去。
等他赶到萧清月的院子,荀修方子都写好了。
“只准待一炷香!”萧圳粗着声,如果不是荀修在场,他非松松李易的筋骨,瞅着就来气!
“荀神医,厢房备了酒食,都是紫京城的特色,还请移步品尝一二。”
荀修瞥了瞥李易和萧清月,见萧清月羞涩低头,他眼底有笑意,臭小子,倒是个有福的。
等人都出了去,李易三两步将萧清月揽进怀里,“娘子,咱们私奔吧,大舅子太欺负人了!”
萧清月笑了笑,把新制的腰带给李易,饶有兴致的看他,“这是知道大哥要狠收聘礼了?”
“啥?都前司穷的就剩四面墙了,他竟然还要狮子大开口!”
“娘子,今夜午时,我来接你,咱们远走高飞吧。”
“我有力气,绝对不叫你饿着。”李易信誓旦旦,记脸真挚。
萧清月噗嗤笑出来,“好啊,你来接我,小心些,别让大哥逮住了。”
李易在萧清月脸蛋上啄了一口,“这难度很大啊,娘子可千万记着来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