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若天下百姓人人平等,那会是什么样的盛景?”
屈济沉默了下来,“这条路,不是好走的,根深蒂固的思想,岂是一朝一夕能被推翻的。”
“所以需要人领头,太后有这个魄力,也有那个手腕,老师,你还要去吗?”
长长一叹,屈济起了身,“老骨头就不随你们年轻人折腾了,我昔年曾欠郞淮个人情,保他一命。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唐正浩躬身行礼。
直到把屈济送出紫京城,唐正浩才回返。
“指挥使,唐侍郎传来话,让你明儿摆酒。”
“啥子?”李易扬眉,“青天白日的,就开始敲诈了!”
“他说他把屈济劝走了。”殷承默默道。
李易眨巴了两下眼,屈济,他还是听说过的,学识渊博,但不喜官场,四处云游,酷爱指点人。
大乾的官员绝大多数受过其恩惠。
唐家,不管是唐父那一辈,还是唐正浩这一辈,都由其启蒙、授业。
瞧着高雅,但发起脾气,那是说抡拳头就抡拳头。
郞淮居然能找到人?还请动了?
“去醉仙坊订酒。”
李易幽幽道,他听说过屈济,可没见过,一拳头下去,那老家伙绝对不会让他如意。
唐家小辈可全是由他教导。
李易还指着屈济帮他说服唐老爷子呢。
从屈济的事迹看,李易断定他是个开明之人。
再就是迁都后,女子书院会和男子书院合并,书生傲气,势必要抗议,这就需要一个能镇住场面的人。
屈济,他是真敢打啊!
保管把那些人治的服服帖帖。
不管从哪方面,李易都得罪不起屈济。
“指挥使,我们也没想到郞淮能把人请动。”
见李易看着自已,殷承当即停直腰板,肃然道。
“属下自罚三钱。”看李易眸子不动,殷承肉疼开口。
“才三钱?”李易扬眸。
“五钱!”殷承颤颤巍巍伸出手。
“这才对嘛。”李易拍着殷承的肩膀,记脸笑意的赞许。
犊子玩意,真当他的口袋是好掏的!
“走吧,别让人等久了。”李易看向皇宫的方向,率先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