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老阴货!
不要脸,打不过居然拿手掐!
屈济揉着大腿,胡子一颤一颤,怒不可遏。
唐歆给他的脸上药,动作十分小心,老师,对面怎么说也是三个,您今儿可是冲动了。
三个又怎么样,不照样让我打的叫唤。屈济哼哼,然后吸了口凉气,一张脸完全瞧不出原来的儒雅,肿如猪头。
别有负担,为人师者,哪有不给学生铺路的。
比起哪些棒槌,你至少让人有期盼。
这几个老家伙啊,歹毒的很,分明是被我说动了心,却不肯承认,非要旁人动拳头,给他们顺坡下驴的理由。
别扭,跟你爷爷一样的别扭。
可惜,有几拳打空了。屈济一边说一边吸凉气,觉得自己没发挥好。
唐歆哭笑不得,手上的动作只得越发轻柔。
老师是个真正超脱的,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,只看德行和才能。
凡事随心,不端大儒的架子,观点不合,要么一拍两散,要么干上一架。
指挥使。
听到外面的喊声,唐歆掀起车幔。
下一刻,一个人影骑马走了过来。
听他们说,屈先生大战四方,我不放心,过来瞧瞧。
李易话刚落,一道声音幽幽响起,你小子瞧笑话的吧!
李易弃马上了马车,先生这话,就让人伤心了,虽然你拿我当木鱼敲,但我这人,最不记仇了。
李易和唐歆换了位置,这马车是唐家的,虽备了伤药,但效果肯定敌不过荀修亲制。
李易拿出药瓶,把液体倒在手里。
歆儿,转个身。
唐歆上药,因着心疼屈济,根本下不了力,但这种淤伤,不揉开,再好的药涂上去,也就起个清凉,缓解疼痛的作用。
嘶!
你小子杀人呢!
屈济咆哮,恨不得一拳给李易干倒。
先生,忍忍,晚上再内服一碗汤药,保管你神清气爽,一张脸比往日更有光泽,半点淤青都没有。
明儿再去拜访,保管能让他们比吞了苍蝇还难受。
屈济的咆哮声止了,中气十足的喊,揉,再大力点!
唐歆失笑,李易是做了多少功课,能把老师拿捏的这么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