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了?
溱王,你忘了,你最喜欢把控人的心了,把她逼到崩溃边缘,以她的痛苦,来愉悦自己。
你总能达到目的,轻而易举得到想要的,算无遗策,决胜千里外。
这可不像你了。李易挥开梁孟的手,讥讽道。
屠城的时候,何等干脆,不是笃定天下尽在你手,其他人皆蠢货,怎么就狼狈成这样了?
李易摇头,真是可悲啊。
苏闲!梁孟胸口一阵起伏,你以为你赢得了?
看着吧,看着吧,摆龙阵,取龙骨,淬血而燃,斩凤翼,铸真龙之躯,天下,天下是属于溱国的!
梁孟语速极快的喃语,张嘴笑了出来。
李易握上刀柄,狠狠一转。
梁孟眼珠子瞪大,脖子拉直,头一歪,昏死了过去。
吵耳朵。
擦了擦溅到衣袖上的血,李易看向梁宁汐。
没有感情的眸子,让梁宁汐不自觉的寒冷,看着被血染红的床榻,她牙关打颤,将咒骂咽了回去。
她已经威胁不到李易,这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,以她对萧清月做的事,大喊大叫,只会死的更痛苦。
我知道错了,李易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梁宁汐眼泪淌下来。
李易嘴角勾起,时至今日,你仍旧毫无长进,就你这副虚假的面孔,想骗到谁?
拖下去,让宁汐公主泡泡脚,湖里结的冰,应没化完。
李易,我与她终是一母同胞!
折磨我,她就真的能好受!梁宁汐嘶喊。
李易满脸嘲讽,这会想起一母同胞了?
指挥使,楚国的官员来了,人还不少,一眼都看不到队伍的头。密卫到李易身前禀道。
两国合并,多大的事啊,能动的肯定都来了。
等他们见识了大乾的繁荣和昌盛,他们的些许疑虑,会变成:苏闲怎么还没入赘。
看着衣裳上的血迹,李易撇了撇嘴,冲动了,这可是清月给他做的。
快去取水,我赶紧洗洗,这还要穿的呢。
指挥使。密卫看了看他,宋曹也来了,指名道姓的要见你。
李易扬眉,他还没议亲?
好像没。
宋家怎么回事,大好的儿郎,居然由着他单身,也不知道催催。
脱下外衣,李易不情不愿的开口:今晚悦来楼。
将衣裳上的血迹洗了,李易回了大宅。
我瞧瞧重了没有。
李易把跑向他的大宝抱起来,四下看了看,李易问出声,小宝和袁爷爷呢?
袁爷爷抱小宝逛庙会去了。
大宝怎么没去?李易抱着她往里走。
我得陪娘亲啊。大宝歪头,揉了揉李易的脸。
李易碰了碰她的小脑袋,大宝真好,爹爹和大宝一起陪娘亲,别叫她一个人孤……
李易的单字没能出来,屋里的气氛,属实跟孤单谈不上。
下棋的下棋,喝茶的喝茶,谈诗词的谈诗词,一边还有比赛吃糕点的。
瞧着丰柏满手满脸的糕点碎末,李易抱着大宝默默远了点,他闺女这么粉嫩干净,别叫这臭小子弄脏了。
回来了。萧清月放下棋子,朝李易柔柔一笑。
午饭我露一手真功夫。李易见众女望向他,气昂昂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