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
唐歆施了一礼。
“若无他事,我便回去了。”
凝望着唐歆款步离开的身影,凌谊抚了抚额,这是一个越是相处,就越是让人想走近的女子。
品性、才华、容貌,都是其她人,难以比及的。
凌谊向来有自制力,但这一次,他动心了。
面对唐歆,世间应该鲜少有男子能把控住。
直到唐歆的身影彻底消失,凌谊才收回目光,看着手中的画,他幽然一叹。
画并非真迹,而是他临摹的,在其内,他加了缠绕的树藤,以唐歆鉴画的水平,她绝对一眼就瞧了出来。
然而她的态度,是避而不谈。
将画收起来,凌谊眺望远处,眼底带着丝怅然。
他们相处也有些日子了,她就真对他没有半分情动?
若论才识,他和廖稷相比,应是不差的。
唐歆啊唐歆,一个薄情寡义的人,就真的值得你这般留恋?
摇了摇头,凌谊交代了侍从几句,就从庄园离开。
“大小姐,那凌公子,来的次数是越发频繁了,再这样下去,难保他不会动歪心思,尤其这还是他的地儿。”
墨书越说越是担忧,急的走来走去。
“墨书。”唐歆叫住她,“这两日,我们会往真华寺去一趟。”
“你倒是……”
听到屋外的脚步声,唐歆止住话头。
“唐姑娘,天气越发寒了,这是公子特意送来的。”
采霜将箱子放下,“银骨炭,在溱国是御用之物,但公子得皇上看重,这是赏赐之一。”
“仓库里还有几大箱,足够唐姑娘温暖的度过冬日了。”
若是寻常姑娘,被人如此用心对待,可能就感动了。
但唐歆,唐家什么宝贝没捧给她,银骨炭对她来说,可不是多珍稀之物。
不等唐歆开口拒绝,采霜放下东西,就屈身离开。
望着银骨炭,唐歆蹙了蹙眉,此地不能再待了。
凌谊对她,已经起了心思。
她必须尽快将自已的下落传递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