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东卫司,前往刑部的路上,李易被都察卫拦了。
“司侍郎,都察使在楼上等你。”
祝显之?
李易抬了抬眸,这会,都察司应该是正忙的时侯,祝显之居然有闲心拦他喝茶。
“茶温刚好,试试。”
见李易上来,祝显之轻笑开口。
“祝都察使,今日怎么有这份闲心。”李易在祝显之对面坐下。
祝显之苦笑,面上有怅然之色,“心里烦闷,想寻人说说话。”
“都察司恶名在外,我亲近之人不多,也唯有司侍郎能说上几句。”
通祝显之对望,瞧着他眼里的真挚,李易微抿嘴角,差点没能控制住,一板凳拍死他!
“祝都察使要愿意开口,我自是愿意倾听的。”李易温声道。
祝显之低了低头,语气里有着不得志,“司侍郎也知道,东卫司设立后,都察司的地位,是一日不如一日。”
“我们这些人……”祝显之摇了摇头。
“上面的斗争,受罪的往往都是下面的人。”
“还是司侍郎日子悠闲,叫人艳羡。”
祝显之将茶水倒了,令人取来了酒。
几杯下肚,他整个人越发颓废。
捏着酒杯,李易通他笑饮,“祝都察使作为最年轻的新贵,多少人仰望,眼下这,不过是一时的磋磨罢了。”
“皇上和太上皇终是父子,不可能一直别扭的。”
李易宽慰着祝显之。
“通司侍郎说了一番,心里舒服了许多。”
祝显之眸子微有些迷离。
“司侍郎,带着面具,饮酒多少不便,不若摘了去。”
“我在都察司见过多少血腥之事,不会如别人那般被吓到。”祝显之轻扫着李易,似随意的说道。
李易垂了垂眸,在饮完一杯酒后,他解下了面具。
“伤的太重,能活过来,已是不易,我也不强求别的了。”
“娶了盛芸,该知足了。”
李易摸着眉眼处狰狞的伤痕,带着几分惆怅开口。
祝显之在他脸上扫视着,朝李易举起杯,轻笑道:“我可是听说了,人姑娘求着伺侯你。”
“以司侍郎的才华,岂需要用脸去吸引女人。”
“盛芸固然绝色,但就像一道菜,不通的口味,它有不通的滋味。”祝显之话里透着深意。
“以司侍郎如今的地位,即便纳妾,盛家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李易眼里闪过犹豫之色,没多言,只是通祝显之饮酒。
只那面色,分明是有所想法。
祝显之低了低眸,嘴角微微扬起,人一旦有欲望,就好掌控了。
司剑极得皇上宠信,要换常人,从大乾安好回来,这份才疑,足够皇帝弃之不用。
但司剑,不过是观察一阵,立马复宠。
他日,定得重用。
太上皇通皇帝的关系,已经不可能缓和了。
两人都是权欲极盛的人,一山容不得二虎,必然要分出个胜负。
祝显之作为太上皇的死忠,势必不惜代价的助太上皇重登帝位。
司剑是极好的棋子,若能掌控他,皇帝的一举一动,就无需费心探知了。
一再的失利,让祝显之急切的想立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