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呈一说完,只觉得身前正被白月秋扎着的穴位,一阵刺痛。
他痛嘶了一声,看向白月秋。
白月秋将针灸针拔下,看向封呈诧异的双眸,薄凉的声线中毫无歉疚可言的道:“抱歉了,扎歪了。”
封呈凝眉,这么傲慢,可不是道歉的态度!
可想到自己还有任务,他便忍了忍,耐着性子道:“没关系,声大夫他……嘶……”
声大夫三个字,才刚落下,封呈只觉身前又是一痛。
他不觉沉声道:“白先生,我们应该不熟吧,你这样针对我,合适吗?”
白月秋从床边直起身,平静的看向他:“你知道自己跟我不熟,还跟我问东问西?你是墨寒霆的朋友,若不是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,我压根儿就不会来帮你,所以,还请你少跟我说话,因为我怕我的针,不长眼!”
白月秋说罢,冷着张脸,看也不看他一眼,继续快速的在他身上施针,不再跟封呈说半句话。
针灸结束,他快速的收拾了一下针灸包,转身边往外走边道:“安排人带我去煎药!”
封呈见白月秋因为墨寒霆而如此讨厌自己,心里不禁郁闷,自己这枪躺的,真无辜!
白月秋出去后,他掏出手机,拨打了墨寒霆的号码,声音不爽的道:“白月秋因为你,而特别讨厌我,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!”
电话那头,墨寒霆一阵沉默。
封呈觉得,墨寒霆这会儿被嫌弃成这样,肯定很伤自尊,便安抚道:“不过没事儿,在我这里,就没有撬不开的嘴,男人嘛,不就是那点事儿,回头我跟他搞好关系,送他几个女人,让他……”
“恐怕不行,”墨寒霆打断了封呈的话:“虽然不确定是真是假,但那白月秋以前说过,他喜欢男人!”
听到这话,封呈脑子一懵,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仅着的一条小裤子,想起了刚刚白月秋走进来的时候,那一副窘迫的样子。
封呈默默的拉过被丢在一旁的睡袍,挡在了小腹边,咬牙切齿的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!”
墨寒霆凝眸:“怎么?”
封呈郁闷,能怎么!
他刚刚对那小白脸耍流氓了呗!
诶!
“没事,总之……你先别急,我这边有了消息通知你。”
挂了电话,封呈快速的下床,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下楼。
他才刚进客厅,佣人看着他的样子,不觉有些诧异。
先生今天在家怎么穿的西装革履的,这么正式?
还怪帅气的。
封呈看着佣人问道:“白先生呢……”
他话音才落,厨房里忽然传来一声佣人的尖叫声,和瓷器落地的声音。
封呈快步下了楼梯,来到不远处的厨房门口推开了门。
白月秋正站在厨房墙头柜底下,身上从头到脚被泼了一身的药酒。
脚边一个黑色的瓷坛摔成了碎片,酒也扑了满地。
厨房阿姨正站在他身边,帮他边擦拭身上的药渣,边愧疚的道:“白先生,对不起对不起,真的太对不起了。”
白月秋咬牙,呼口气,从佣人手中接过毛巾,擦拭了一下脸。
刚转身,就看到封呈诧异的站在门口。
封呈凝眸:“怎么回事?”
阿姨忙愧疚的道:“先生,对不起,刚刚白先生跟我要点药酒做药引,我打开柜子往外搬酒的时候,没拿稳,正好白先生在下面,就……”
“这点事情都做不好,真是没用!”封呈因为愤怒,不觉咳嗽了几声,不悦的道:“还不带着白先生去收拾一下!”
白月秋没有跟封呈说话,人已经往厨房门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