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感觉,让人毛骨悚然,白笙笙下意识的身体向后缩,可陈管家却一把扯住她的两条腿,整个人骑在白笙笙身上。
“你干什么?你到底还要干什么?”
“我听说酒精可以消毒的,小姐你的喉咙受伤了,我怕发炎,拿了瓶酒给你消消毒。”
三岁小孩儿都有的尝识,有伤口的地方,碰到酒精会疼死,何况她的伤在喉咙食道那些最脆弱的地方。
陈管家竟敢说要拿酒消毒,这恶毒用心,昭然若揭。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这么对我?”
“没有为什么,小姐秦总不在家,我得替他好好照顾你呀!来……听话,让我好好给你消毒,你多喝一点……”
陈管家话音未落,将白笙笙的头猛的摁在地上,一整瓶的白酒,就那样咕咚咕咚往白笙笙嘴里灌。
她被呛得背过气,又被陈管家,扯着头发拎起来继续灌。
起初是刺激的酒精碰触喉咙食道粘膜,造成的剧烈疼痛,到后来,就连疼的感觉都没有了,白笙笙只觉得一切都麻木了。
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,才能让陈管家变成这样,白笙笙不解,也无力思考。
除非离开这里,否则是被陈管家折磨死,还是被秦子烨关到死,对她白笙笙来说,又有多大区别。
她狼狈的,如女鬼一般窝在房间,每天承受着来自陈管家的变态虐待。
终有一天,房门再次开启,来人不是陈管家,也不是秦子烨,而是苏成旭。
他如陈管家一样满眼憎恨,走到白笙笙面前,将一张银行卡摔在她身上。
“你走吧!拿着这些钱滚!”
“这是秦子烨的意思?”她不解的看着他。
七天了,白笙笙没有一点秦子烨的消息,她不知此刻这男人的到来,代表的到底是谁。
“是!是他让你滚,他受够了你这只喂不熟的狼。白笙笙你以为秦家是地狱,如果你走出去,你就会明白,这三年你是被他捧上了天堂!”
面对苏成旭深深的敌意,白笙笙不想辩解,也懒得辩解,他们都说她是贱人,是喂不熟的狼,可谁又真的站在她的角度,走到今天有哪一分钟她白笙笙可以自己做主。
“呵呵,天堂!那我就离开这天堂,苏成旭这钱我不会要,你告诉秦子烨,我既然离开他,就不会再花他一分钱。”
那扇门终于为白笙笙敞开,是如她曾经所想,象征着自由,还是如苏成旭所说,外面才是地狱,白笙笙要走出去才知道。
她没有带走秦家的任何东西,甚至临走,连衣服都没换,就穿着那身被陈管家折磨,几天没换,已经变色的白裙子离开。
“再见了,哦不,是永别了!永别了秦家,永别了秦子烨!”
走出秦家大门,白笙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。
过往的一切,是爱,是恨,她不愿去想,也没有力气去想了。
现在她只想去一个地方,父亲的墓地,她想要忏悔,她不知道自己跟害死父亲的仇人同床共枕三年,父亲泉下有知还能否原谅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。
秦子烨住院,白笙笙也走了,偌大的秦家,仿佛一座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