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退了一步了,南宫诀如果一定要握着影密卫不解散,那就是别有居心。
谢蓁顿时就兴高采烈地,她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,鲜活而明媚,似一朵绽放的花。
也好。
南宫诀执意要走,如果同行的话,要是南宫诀有什么问题,她的芯片还有办法可以救他。
幸好南宫胤答应了。
幸好他没有那么的小气。
他们携手而去的背影,却是映入了一双碧绿的瞳孔里。
角落里,南宫诀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。
他背靠着墙壁,已经到了盛夏,气温炽热而滚烫。
他独处在这阴暗的角落里,那一幕却叫他跌入冰窖里一般刺骨的寒冷。
谢蓁总是会对南宫胤笑得很动人。
她在南宫胤面前的模样,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。
让人心动,让人向往,又让人着迷。
她在他面前一向就是冷静而克制的,似乎都很少看到她脸红羞涩的时候。
可刚才在南宫胤的面前,她还会主动亲南宫胤。
她脸上会露出那种女儿家的娇憨和美好,那是在心爱之人面前独有的神态。
他一直都知道谢蓁所爱者只有南宫胤一个人。
从开始到现在,他一直都很清楚。
在他救谢蓁的时候更清楚。
但现在,胸口又在隐隐作痛,那一幕像是万箭齐发穿透他的骨骼和肺腑。
他脸色发白,高大的身躯几乎站立不稳。
谢蓁。
我想留在京城。
我想留在离你近一点的地方。
可是。
这还有什么意义吗?
要我每天在京城看者你和他举案齐眉,如胶似漆吗?
他艰难地呼吸着,目光逐渐变得空洞,一丝戾气从眉宇之间浮现了出来。
救谢蓁他心甘情愿。
但仍旧改变不了他妒忌的心理。
……
因为谢蓁和南宫诀的身体都还在康复之中,所以南宫胤没有赶路,黄河郡的宇文隽就让他等着吧。
反正也不会急在这一时。
因为要照顾伤员,他们也不赶路,所以本来正常速度只要几天就可以到的,结果他们硬是拖延到了半个月。
入夜时分,才到了黄河郡的驿站里。
谢蓁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,下车便和南宫胤一起回了房间。
他们本就是夫妻,住处安排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。
南宫诀的目光几乎没办法从谢蓁的身上移开。
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沉。
这半个月来,日日夜夜都会看到谢蓁和南宫胤一同进进出出。
南宫诀每一次看到,心口仍旧会漫上一股浓浓的苦涩。
他们是夫妻。
而他什么都不是。
如果不是他救了谢蓁,现在他连站在谢蓁面前的资格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