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热闹啊。”
谢蓁刚刚才和南宫诀分别,所以对这个人的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。
她浑身一颤,瞳孔猛地瞪大,回头一看。
穿着湿衣的南宫诀策马而来,身后还跟着随影。
南宫诀浑身都淋透了,但是神色却一点也不狼狈,是那么的从容自若。
他好似不是在淋雨,而是在这雨中漫步,欣赏风景,游山玩水。
南宫诀虽说只有两个人,许韶光有好几名护卫,但是许韶光看到南宫诀的时候,脸色也变得凝重。
她很清楚,南宫诀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,就如何她一样。
那南宫诀是敌还是友?
她虽然带了护卫,但是这些护卫是敌不过南宫诀的。
南宫诀别驱马到人群前,笑着看了众人一眼。
他道:“许大小姐,本王是没看错吧?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了。”
“怎么?你和七王妃感情深厚,所以你们在雨里叙旧吗?”
“很热闹啊。”
南宫诀吊儿郎当地口气继续道,“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?本王能不能加入一个呢?”
南宫诀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,目光却是一眼也没看谢蓁。
谢蓁的心情也很复杂。
“六王爷说笑了,我乃是女子,我和七王妃说的自然是女子之间的体己话了,怎么好意思让六王爷你一个男人掺合进来呢?”许韶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,从马车里钻了出来。
很快,护卫就给她撑开了雨伞,生怕淋到了她。
南宫诀似笑非笑,“是吗?原来你们是在说体己话。”
随后,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影,一本正经地道:“随影,她们在说体己话,可是本王也很好奇,这世上脸皮厚到和城墙一样的人也好意思说这话?本王今天是真的开了眼界了,原来女子之间的体己话是要让别人让出夫君的?”
随影面色一凝。
而许韶光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。
南宫诀恍若看不到许韶光的脸色,慢悠悠地说:“是本王太久没有出来了吗?这世风日下啊,居然有女子抢别人夫君的。”
“本王是不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?怎么这女子一个比一个的更放荡呢?”
许韶光眼底瞬间就闪过一抹很冷的光。
放荡,这两个字响彻在雨中,天地之间。
就像是两巴掌,扇得她面色发白,就像是被钉在了耻辱架上。
这些护卫都是她的人,但此时也纷纷向她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目光。
放荡。
这对许韶光来说,是绝对的羞辱。
她可是许家的金贵的大小姐,端庄大方,雍容华贵。
放荡这样的词语也能形容她?
这分明是南宫诀故意来找茬的。
许韶光半眯着眼睛,视线在谢蓁和南宫诀之间来回。
如果现在她还不明白南宫绝是来救谢蓁的,她就不叫许韶光。
可是南宫诀怎么会和谢蓁在一起?她派人调查到,谢蓁从沙城失踪了,就是在世光派人刺杀她之后。
难道这段时间,谢蓁一直都和南宫诀待在一起?
这么一想。
许韶光看着他们的目光,就愈发的耐人寻味。
她很快也就反呛回去,“六王爷说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,我先前还想不明白,现在才知道原来六王爷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。”
“只是六王爷你这么和一个有夫之妇解围,难免会惹人口舌。”
“知道的人自然是不会怀疑你们,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会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扯呢。”
不可告人的牵扯。
这一句话,隐含的含义很深。
还能怎么不可告人?
那必定就是私相授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