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的剑锋刺得不深。
他刺的位置是胸膛旁边,不算危险,只是外伤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不够吗?”随影抹汗。
他真的很心疼这样的王爷,如果不来京城,如果不遇见谢蓁,那该有多好。
鲜血的血液从南宫诀的胸口漫流而下,他笑得绚丽而夺目,这胸口的血似乎成了点亮他容颜的颜色。
他伸出手握住了剑锋,神色温柔。
“这还不够。”
于是。
他在随影骇然的目光里,用力的把剑锋深入了胸膛几寸。
一寸。
两寸。
三寸。
足足七寸。
每次深入一分,随影的呼吸就停顿一次。
他甚至想要拔出剑,可浑身却像是失去了力气。
“王爷……”随影的眼睛红了,呼吸很粗重。
南宫诀的胸口弥漫开剧烈的彻骨疼痛,他疼到了极致,他却用力的拔出了剑锋。
他的胸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窟窿,鲜血不断的流淌着。
他的脚下也是血泊。
因为失血过多,他的脸色苍白得厉害,但是唇瓣却依旧扬起了弧度,笑意明艳,如同抹了胭脂一般鲜艳。
“随影。”
“本王……觉得……心……真的有点疼了。”
他气息微弱,脸上隐忍着痛苦和难过。
他的声音很轻。
说的是心疼,而不是伤疼。
随影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偌大的世间,最了解他家王爷的人就是他了吧。
南宫诀说完这话,便又自嘲的笑了一下。
“你走吧。”
他转过身,带着伤,抬起沉重的脚步走向了夕阳里。
天边的晚霞如赤红如火烧,拉得他的身影很长很长,他的落寞也融入了夕阳里。
他是那么的孤独。
夕阳也暗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