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没得选择,要么我带你进去,要么你就翻墙。”
“实在不行,你还可以去找个狗洞钻进去。”
谢蓁越听越觉得离谱,她一跺脚,一咬牙。
她一脸生无可恋地握上了他的手掌。
他保持伸手的动作已经有一会了,所以天上飘落的雪花都坠落到了他的掌心,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所融化成水痕。
她那么握上去的时候。
本来她应该感觉到的只是彻骨的冷寒,但是很奇怪,她一点也不觉得冷,反而觉得他的手很温暖,就好似是夏日的阳光,灼热而耀眼。
她的手一放上去。
南宫诀的眸色就是一沉,心脏都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。
骤然之间,他收拢了手指,漂亮的指节在灰暗的光线里,展现出一种疲惫的苍白。
他有过很多的女人,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像谢蓁这样让他这么的心情复杂。
他手里握紧的只是她的手。
他却倏然觉得,好像有什么东西飞速的涌入了枯寂干涸的心里。
就像是,一片绿芽顶出荒凉的尘土,长出了绿叶。
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,飞快地从心里掠过,他拼命地找寻着,试图要抓住那一抹快速逝去的感觉。
可回味间,却什么都没有。
以至于,他也说不清楚,那一瞬间的悸动是为什么。
在他以前的认知里,女人只有两种,有用的,和没用的人。
有用的女人可以做棋子,生死不论。
没用的女人,那就是做他的玩物,让他发泄的玩具。
这两种,对他而言其实都没有特别的区别。
但他很清楚的明白,谢蓁在他的心里,似乎是第三种女人。
要叫他具体说,他又说不出来。
想杀她,却又舍不得她死,至少他觉得她很有趣。
不想要她死,却让他每天都恨得牙痒痒的。
谢蓁应该就是……他想要的,却一直都得不到的那种女人。
思绪翻转间,南宫诀及时的让自己恢复了理智。
他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。
他眼神一变,手里一用力,只是一瞬间,就拉住她的手,催动了内力,便带着她腾空而起。
谢蓁一开始就是很怕高,之前南宫胤已经带她飞过几次,她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怕。
以至于。
她被恐惧感给包围,她都忘记了,身边的人不是南宫胤,而是不怀好意的南宫诀。
她本能的反抓住他的胸前的衣衫,全身都剧烈的发抖,整个人都死死的抱着他。
“啊啊啊!”
谢蓁还在尖叫。
她是真的怕啊,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,只有抓住眼前人,才会让她没有那种会掉下去的恐惧感。
南宫诀愣住,胸前的衣领被她的手扯拽得不成模样,皱巴巴的一团。
但他感受得更多的,是她突然靠近来的气息和触觉。
隔着单薄的衣料,他清楚地听到了她慌乱的心跳声。
他还闻到了,混合在风声里的一缕苦涩药香。
那是谢蓁身上的味道,她最近都待在医馆里,所以衣衫上都沾染了药材的味道。
药香味混合在寒风里,一起送到他的鼻尖。
他的心跳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