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谢蓁连脑海里的芯片警告都忽略了。
她现在右手受伤,不想也没办法给他包扎伤口。
她不治疗病人,头就会痛,忍忍就过去了。
忍一忍就好了。
但是啊。
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是他做错在先。
她不应该心软的。
可是,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去追寻他,似乎想透过他衣袖,看到他手腕的伤。
这又是为什么呢?
明明都是他自找的。
这和她有什么关系?
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,脑海里就会划过他低沉的嗓音。
‘若是疼,便咬本王吧。’
短短几个字,重逾千金,每一个字都回响在心房。
……
夜深。
七王府最高的阁楼上。
南宫胤一袭黑衣坐在陡峭的屋檐上,星月都在他的身后,那是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而他的周围是铺开的沉重夜色。
他坐在最高处,衣袂飘飘,恍如王者君临天下。
如今是子时过去,整个王府都安静一片。
王府的周围布满了暗哨,把这里形成了一只铁桶,水泄不通。
任何的飞鸟走兽,都休想从这里逃出去!
但他偏偏坐在最高处,势必要和天一竞高下。
那是无与伦比的霸气和傲气!
他的手上把玩着一支碧绿的玉箫,玉箫在他的手指间转动着。
他只是拿着,并没有吹奏。
但他身后候着的人都知道,这一支玉箫对于南宫胤而言,不仅仅是乐器,反而是暗藏杀机的利刃。
即便是再普通的乐器,奏的若是慕容世家的笙箫曲,便是曲中定生死。
不多时。
一红衣男人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身侧。
东方镜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,眉宇之间尽是肃然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“你体内有蛊虫,你若是受一点伤,都是普通之人的几十倍。”
“你还让谢蓁咬你?你是真的嫌自己的伤不够多么?”
闻言。
南宫胤陡然握紧了手中的玉箫。
他眼底藏着冷冽气息,如同那一天他的剑光。
“不该你管的事,便不要多管。”
他看着东方镜,“你知道本王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。”
“谢蓁,于本王有莫大的用处。”
“本王——”
他低眸,手指轻轻抚摸过玉箫。
触手,是微冷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