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奴是东海王室的人,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公主,也应该知道东海王室的一些秘辛。
东方镜没继续问,而是道:“你心中有数就好。”
“双生蛊是你目前唯一的办法。”
“不。”南宫胤目光一冷,“你调查到了吗?制出火蛊的人是谁?许太师身边那一位黑袍加身的人是谁?上次,便是他使一把七弦琴重伤了我。”
“那个人来历很神秘,至今我们没有调查到关于他的消息,只知道他擅长使七弦琴,琴音有古怪。”东方镜解释道。
但是他们调查了很久,不管是哪个国家,都没有这个人。
他像是凭空出现的,所以任何人都调查不到他的来历。
南宫胤拳头握紧,面色冷厉,“继续查下去,我一定要找到他是谁。”
只要制蛊的人找到了,兴许就会解蛊的办法。
他当务之急,就是要找到制蛊的人,要解蛊。
而且,他还要对付许太师。
“放心吧,他们都在继续查。”东方镜点了点下巴。
说到这里,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说,南宫胤也就告辞了,回了七王府去。
七王府。
南宫胤一回去,管家就来禀告道:“王爷,许小姐在花厅等您。”
“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?”
南宫胤的眼神一变,气息顿时变得寒冷。
许韶光?
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来七王府,她想做什么?
管家瑟瑟发抖,“不是老奴放她进来,而是许小姐带了皇后娘娘的令牌,我们拦不住啊。”
南宫胤心下了然。
的确。
许韶光若是带了皇后的令牌,王府哪里拦得住她?进宫都可以!
南宫胤也不怪罪管家了,摆手道:“你们下去吧。”
南宫胤径直走向花厅里。
才抬脚跨过台阶,他黑眸便映入了那个人纤瘦,窈窕的身影。
融融灯火里,那人背对着他而站,目光看向的是花厅正中央的画。
说是画,那其实也不是画,而是一张白白的宣纸,上面没有作画,就只是一张大的宣纸而已。
在这花厅里挂着一张白纸,这很突兀,也很让人注意。
许韶光今日穿着一身翡翠烟罗绣花缎裙,面料是普通的衣料,但是穿在许韶光的身上,有一种别样的清爽洒脱之美。
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,她缓缓地转过身。
一身朴素的衣裙,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华贵的装饰物,就连发髻里也只是戴着一根玉簪,面容和皇后有几分相似,端庄而美丽。
偏就这样的许韶光,仿佛真的应了她的名字,贵气凛然。
南宫胤没看到过许皇后年轻时的模样,但是他看到今日的许韶光,他大概就联想到了当初他的母后。
许婧斓。
她少时也应该是像许韶光这样,端庄大方,精致美丽。
许韶光的眼,黑白分明,明明眉宇之间皆是贵气,偏偏看到南宫胤出现的时候。
她顾盼间似乎也笼上了一抹缱绻的柔情和深情,如水似雾。
南宫胤心如止水,径直绕过了许韶光,平静地走到了主位上落座。
他抬起手,掀起袍子。
举手投足间,都是沉稳大气。
许韶光咬唇,旁若无人的凝视着他。
南宫胤端起茶杯,眸色微变,“许小姐,有事?”
“王爷。”许韶光忍住了心底的酸涩,屈膝行了一礼。
“不必行礼了,许小姐告诉本王,你来此所谓何事?”南宫胤的口吻也很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