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太上皇都不敢对抗,他算什么皇帝?
他说的那些疼爱,只怕都是假的吧。
南宫诀笑着笑着,脸上就有了泪。
泪落在了怀里的牌位上,渗出了一抹水痕。
他浑身僵硬,继续哽咽道:“母妃。
”
“我会为你报仇的,我真的会为你报仇的,你在天上一定要看着我是怎么为你报仇的。
”
牌位不会说话,也不会回应,只是一个死物而已。
事实上,杜贵妃的身体都没有得到安葬。
这牌位不过是南宫诀的一个寄托而已,自欺欺人的寄托。
回应南宫诀的,只有这穿堂而过的风,只有着摇曳的烛火。
他坐在那里,像是失去了魂魄,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。
随影在门外道,“王爷。
”
“杜先生的纸鹤到了。
”
声音传到屋内,南宫诀顿时就是一怔,很快,他就打起了精神。
他忍着疼站起身,把杜贵妃的牌位重新安放回去。
他还为杜贵妃上了一炷香,这才走出了小祠堂。
随影已经在门口等他,“王爷,纸鹤到了。
”
“您先回去包扎一下伤口,再看先生的纸鹤。
”
南宫诀深呼吸一口气,脸上的水痕已经干了,几乎让人看不出来他哭过。
他的绿色眼眸里,又是刺骨般的寒冷。
“好。
”
随影松了一口气,“您清醒过来了就好,杜家还要靠王爷。
”
“本王知道。
”
南宫诀冷道,声音有些粗哑。
随影带路,他们一起离开。
房内,南宫诀趴在床榻上,任由大夫给他处理伤口。
他闭着眼睛,闭目养神。
大夫包扎好了,随影让人送大夫离开。
随影走到床榻边,轻声道:“王爷,杜先生的纸鹤在这里。
”
“给本王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