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儿子,她总要扶持其中一个人。
这一刻,皇后对谢蓁的印象差到了极点,若不是谢蓁使计,也不会让许韶光说真话,更不会把太子气到失去理智。
谢蓁就是一颗老鼠屎!
皇后也急吼吼的更衣了,往御书房赶去。
而太子这边,却在半道上被琴姑拦住,琴姑诓骗太子,说谢侧妃找他。
太子正在气头上,但因为谢无双怀着他的孩子,他先去管谢无双了。
皇后去御书房的路上没碰到太子,只看到了在御书房外广场里坐着栏杆上看月亮的谢蓁。
看到谢蓁还这么悠闲的赏月亮,皇后脸都变色了。
她带着满脸的不悦慢慢的走过去。
御书房外,风雨欲起。
御书房里,早便风雨满楼。
御书房里只有文帝和南宫胤两个人,文帝坐着,正在和他自己对弈。
南宫胤跪在他的下方,面具取下随意放在一边,脸微微低垂,即便是暗影也遮不住他脸上的伤疤,如同老树皮一样丑陋。
文帝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棋子,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。
南宫胤一进御书房就跪在这里,文帝也没说话,也没喊起来,一直在下棋。
南宫胤是自己走过来的,这个时候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。
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病态苍白,身形孱弱无力。
他比南宫诀伤得还要重一些,南宫诀这个时候却在养伤。
他的膝盖在冰冷的地砖上跪得麻木,不,应该说是疼得麻木了。
有风吹来,烛火的微光则划过窗户纸上,留下好看的暗影。
文帝坐在软塌上,神色深不可测。
时间过了很久。
文帝的声音缓缓地响起,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他平静的谢恩,起身,整个动作是有些迟钝的。
可他到底是没有依靠人,就是站起来了。
他穿的白衣,背后的箭伤已经不知道崩裂了多少次了,如今血染而出,白衣也被染红,那一抹红啊,宛如朱砂般赤眼。
只是他自己看不到。
他只是觉得身体很难受,动一下,后背的伤口就是火辣,尖锐的剧痛。
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,平静到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看不出任何的差错。
文帝没有看他,继续和自己下棋。
他下了一枚白子,状似无意地询问:“伤怎么样了?”
“尚可。”文帝问得没什么真心,他答得也是敷衍。
这个回答,让文帝放下棋子,向他投来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“老七,你心中有怨气?你在怪罪父皇?”
“儿臣,并无此心。”
文帝眯起眼睛,眼神危险,“是没有此心,还是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