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了。
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忐忑。
芯片是不会失误的,但还是架不住她怕。
南宫胤闭着眼睛,没有反应。
她流着泪,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擦拭他脸上的血污。
她的动作很轻,很怕弄疼了他。
七王府。
马车一停稳,清风就钻进马车,背起重伤的南宫胤进府。
谢蓁挎着药箱跟在他身后,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,药箱里还是没有其他的药。
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,他不会有危险的。
她试图催眠自己,让自己冷静。
王府里已经有人得到了消息了,清风把南宫胤放到床榻上,一身红衣的东方镜就如风一般进来。
谢蓁也想进去,东方镜却一把将门关上。
谢蓁就被关在了门外,东方镜最后看她那一眼的目光,很冷。
那个吊儿郎当,玩世不恭的东方镜,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“谢蓁,你最好祈祷他没事。”
“否则,你万死难辞其咎!”
东方镜冰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,冷如刀子,狠狠地往谢蓁的肉里割去。
谢蓁没功夫问他怎么回来了,挎着药箱,木讷的站在紧闭的房门口,表情很呆滞。
她的眼角,也在不断的发红。
她心脏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,恐慌不断的袭来,令她不寒而栗。
她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南宫胤平安无事。
那支箭,如果是她自己受了就好了。
如果是这样,就好了。
他不该救她的。
东方镜和清风都在房间里,里面是什么情况谢蓁无从得知。
可她也不愿意走,她就在门外站着,伸长了脖子往里看。
门板关得严严实实,她什么都看不到。
素心也知道了他们遇刺,跑了过来,安慰她。
“王妃,您不要担心。”
“王爷一定会吉人天相的。”
谢蓁眼角泪流不止,她用力的点了一头。
“嗯。”
东方镜的医术应该是数一数二的,她该是很放心的。
可不知道怎么了,她这个时候还是很怕。
她很想进去,就算她做不了什么,也想陪着他。
她连眼睛都不敢闭上,一闭眼睛,脑海里闪出来的就是利箭贯穿他胸膛的血腥画面。
他说不需要去查,他知道是谁。
那到底是谁?
是谁安排了这一次的杀手?
谢蓁百思不得其解,急得在门口走来走去的,不停的抓头发。
素心看了也心焦。
夜色深沉。
七王府的治疗工作在继续,另一头的别苑,气氛同样的沉重压抑。
文帝微服出宫,所为的是来见南宫诀。
“花灯会上的刺杀,是你做的?”文帝坐在凉亭里,目光含着冷意。
南宫诀一甩袍子,恣意一笑。
“怎么?”
“你是来为南宫胤出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