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胤是真的不想理她了,更不想和她多说几句话。
他觉得,这个女人总是有要把人逼疯的本事。
他手指尖的力道加大,掌心的粽子糖磕得他的肉疼。
可他没有用内力把粽子糖碾碎。
为什么呢?
他自己或许也不知道,也不想明白。
“那行,是你叫我叫你随便的。”谢蓁道。
南宫胤叹息一声。
他不说话了,这个女人总会消停一点的。
谁料,她比之前的话更多了。
他走在前面。
她跟在他的身侧。
她说:“你做杀手做了多少年了?”
“你找我救你,你那满身的伤,是不是就是因为杀人的时候留下来的?”
“你杀的都是一些什么人?”
“你晚上会做噩梦吗?”
南宫胤:……
“谢蓁,本座告诉你,你给本座闭嘴!”
南宫胤忍无可忍。
她问的这些问题,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。
他其实并不是杀手,身上这些伤很大部分是当年征战沙场留下来的。
身为一个将军,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呢?
他真的无法回答她,他杀的都是一些什么人。
之前杀的是敌军,后来创建了青铜门,杀的便是买主要求杀的人。
创建青铜门,一为自保,二为利益。
只要青铜门的杀手出手,就没有杀不了的人。
“好,那我问你一些其他的问题。”谢蓁道,“你是怎么找到我哥哥的?”
“他可有受伤?”
“是谁要杀他?”
南宫胤回答:“这些问题,你还是自己问他吧。”
他要是告诉谢蓁,是谢无双下了重金,买了顾怀生的命,而他就是接了任务的那个人。
谢蓁只怕要跳起来。
南宫胤什么都不愿说,只是带着谢蓁到了济世堂。
深夜济世堂已经关门了,南宫胤将谢蓁打横抱起,提气飞起,身轻如燕掠过屋檐阁楼。
他入了济世堂的二楼,站好后,把一脸惊魂未定的谢蓁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