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卫疏狂也无缘无故地帮自己看了这么久的家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他自然能帮就帮。
他没有将卫疏狂当成奴隶使唤,也就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并没有什么功劳。
卫疏狂听到天下只有一本,就知道此秘籍的珍贵,哪里还敢收,连连道:“这太贵重了,小人实在……”
“小人实在不配,是吧?”柳沧直接塞到卫疏狂的手上,“拿着吧!整天说这些话,我听着都累了。”
卫疏狂噎了一下,只能接受了。
看着手中的秘籍,卫疏狂突然跪了下来,郑重地向柳沧磕了一个头,低声道:“公子大恩,我无以为报!”
柳沧被他货真价实磕出来的巨响给吓了一跳,赶紧扶他起来,有些不知所措道:“这是在做什么?痛不痛啊,磕什么头……”
卫疏狂随意擦了擦额头道:“不痛,公子待小人真好。”
柳沧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我们是朋友嘛~”
“朋友吗……”卫疏狂小声呢喃道。
柳沧没听清楚,问道:“什么?”
卫疏狂摇了摇头道:“公子不是说还要赶回宫里吗?看这天色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
春天的雨多而无常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下了。
柳沧只得匆匆再交代几句后,就抓紧时间骑马离开了。
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远处。
卫疏狂关上了大门,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小房间。
他之前遗落在庭院里的扫把,此刻正规规整整地依靠在墙边。
推开房门,卫疏狂不知对谁说道:“以后别多此一举。”
他指的正是墙角处那个放回的扫把。
房间昏暗的角落忽然传出一道低低的声音:“是。”
卫疏狂将柳沧刚刚给他的钱袋子丢过去,道:“拿着这笔钱,在咸阳落下脚来。”
黑暗中的人接住了钱袋,却十分不理解道:“你,不回去吗?”
卫疏狂回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蛰伏一段时间,也好。”
“去吧,无事不可轻易来此。”
“是。”
秦宫。
柳沧回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赵姬带着她的侍女们离开嬴政的宫殿。
赵姬先前忙着巩固自己在嬴子楚府上的地位,对嬴政并没有多少关心。如今突然造访,只怕没什么好事。
果然,一进到内室,柳沧就看到了端坐在床上板着一张脸的嬴政。
“噗!”柳沧没忍住笑出声,因为气鼓鼓的嬴政实在太可爱了。
回秦之后,嬴政在秦宫里养得比之前还有肉了。本就鼓鼓的婴儿肥脸颊因为生气,更鼓了,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戳一戳。
“笑什么?还不快过来。”被柳沧这么一搅合,嬴政倒也没有之前生气了。
刚刚从外面回来,衣服上沾了一些寒气。柳沧换了寝衣之后才坐到嬴政身边,问道:“赵姬前来,所为何事?”
嬴政直接告诉他道:“芈夫人有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