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秦宫后,柳沧便开始绘制水车的构造。
熬到后,终于将水车的构造画得清清楚楚。
打了个哈欠,柳沧高兴地叫嬴政过来看画。
然而嬴政在看完后,却直接烧掉了他好不容易才画好的画。
柳沧不知道怎么了,是不是自己哪里画得不对?
确认画全部被烧毁后,嬴政安慰他道:“你画得很好,朕都记住了。不过给别人看的画不能那么详细,你只是一个被抛弃在赵国的质子,知道得太多会让人起疑心,这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说罢,拿出新的丝帛铺在案面上,嬴政道:“辛苦你再重新画一张,不用太过详细,朕会在呈给曾祖时,想办法慢慢加上细节。”
“好。”柳沧活动一下手腕,拿起笔再次画了起来。
现在的毛笔还没有经过蒙恬的改良,比较难用,也更加花费时间。
不过因为省略了不少,这次只花了两刻钟就完成了。
将绘制了水车图纸的丝帛叠好,放入盒中保存,嬴政这才带着柳沧一同去睡。
此时,外面已是深夜。
嬴政睡觉十分霸道,明明身体还小却偏偏要霸占一半的床。
有时候半夜还会占得更多。
现在的床不像后世一样会靠着墙壁,虽然也是靠后摆放,但是距离墙壁还有一段距离。为了不掉下床,柳沧只能尽量贴着嬴政。好在嬴政虽然霸道,但是也不会逼人入绝境,只要他好好贴着,也不会硬推他落床。
第二天。
柳沧艰难地睁开正在打架的双眼。
若是第二世的身体,他就算通宵达旦,第二天还是生龙活虎的。
可现在的身体不行,原主在赵国的几年经历导致身体基础太差了。
垂着眼睛在嬴政的引导下套上了衣服,中间差点站着睡着了。
任由嬴政拉着他去学堂,柳沧一步一步走得好像傀儡一样,没有自己的丝毫意识,因为他就算走路都想睡觉,脑子完全放空。
来到学堂之外,嬴政突然拐了个弯,带他到了一个角落里。
看着柳沧无精打采的模样,嬴政很是心疼。
因为睡不好,柳沧的脸色也有些苍白。
柳沧看了一眼周围,疑惑问道:“为什么来这?”
嬴政:“蹲下来。”
柳沧:“哦。”
将手中的暖手贴到柳沧的额头上,嬴政嘱咐道:“一会儿见了老师,你不要说话,都交给朕,知道吗?”
柳沧脑子还转不过弯来:“哦……”
贴了一会儿,再用手试了试柳沧额头的温度,确定够烫了,嬴政才牵着他进入学堂。
和老师行了礼,嬴政小心带着柳沧入座。
白起看他如此小心翼翼,便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嬴政回答道:“沧公子不慎感染风寒,身体不便,我就小心帮助他。”
白起听后摸了摸柳沧的额头,果然有些发烫,问:“可请了太医?”
嬴政回:“并未,沧公子说自己的病情不严重,还可以坚持上学,不能耽误了课程。”
白起听到他这么说很高兴,说道:“公子带病上课,如此好学,令白起欣慰。既然是身体不舒服,那这堂课就先在一旁听着,若是坚持不住了,我也不会处罚。”
嬴政:“多谢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