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兜圈子,黑松直接问道:“秦沧大哥,你与我说实话,我父亲是不是情况不太好?”
如果父亲当真没有什么事,那柳沧刚刚不至于模棱两可。
而且这件事原本交给官府来调查处理就好,为何柳沧两人也过来调查?肯定是官府的调查进展不顺利,柳沧两人才会自行前来调查。
不想黑松是个这么聪明的孩子,见瞒他不住,柳沧只能将实情告知。
听了柳沧的话,黑松急得都要哭了!父亲年纪已经大了,怎么还受得了一年的苦役?
他没有主意,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见多识广的柳沧身上,求他帮助父亲洗脱冤屈。
柳沧摸了摸他的头,安慰道:“好了,别哭了,我本就是为此而来。”
黑松:“让我跟着你们一块调查,可以吗?”
柳沧:“也好,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。吉人自有天相,你的父亲会没事的。”
黑松抓住柳沧手,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,他现在是家里唯一能出面的男丁,一定要撑起来!
“我大秦男儿从不知眼泪为何物,擦干净!”
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让黑松瞬间止住了眼泪,看着脸色阴沉的嬴政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嬴政看了一眼两人还在握着的手,冷嗖嗖道:“抓够了?”
黑松唰地一下松开了手,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。
柳沧回头说道:“阿政,你别吓他。”
嬴政:“哼,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哭哭啼啼!”
黑松绷紧了背:“是!”
嬴政上前拉过柳沧,也不管后面的黑松,抬脚就走。
柳沧不明白嬴政怎么就生气,若只是因为黑松哭泣也不至于呀?他还小,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,哭一下也是人之常情,嬴政并非这种不讲理之人。
那,是因为黑松拉了他的手?
……不至于因为这点吃醋吧?
不过柳沧还是顺着嬴政,没有再和黑松有太亲近的举动。
从村里再往县府走,三个人这次看得比之前更加仔细,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。
柳沧心里也开始打鼓,要是在县府判决下来之前他们不能找到线索,那里正就得受大罪了。
嬴政看他脸上冒出的冷汗,提议中途休息一下,喝点水再继续探查。
几人来到河边,双手捧起河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。
忽然,柳沧想起里正说过路上牛只喝过水,难道水有问题?
但是他们都是喝的同一条河的水,为什么他和嬴政以及里正三人都没事?
柳沧想了想,道:“阿政,你还记得早上我们在哪里喝水吗?”
嬴政看了看河岸的环境,道:“应该是在上面一些的位置。”
柳沧: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
三人很快来到了早上喝水的地方。
河边还留着当时里正折来给牛赶苍蝇的带叶树枝,就是这里没错了。
柳沧沿着河边走了一圈,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。
这时,他的目光移到了那几根被丢弃在地上的树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