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相拥着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的天气比前一天要更阴冷了一些,天空的云层压得低低的,给人一种伸手就快要能够摸到云层的感觉。村里的树枝上,成群的乌鸦在枝头不断的嘎嘎叫着。
在村里有个说法,乌鸦越多,叫得越大声,就表示那个地方要死人了。
成群结队的乌鸦,将村部那边的那棵老榕树枝头都压弯了。
这种天气,再加上成群的乌鸦叫声,总让人心情抑郁。苏芸起床的时候,隐隐听到村子那边传来白事的吹打声。
她换上衣服出了房间,老太太从厨房走了出来招呼她过去吃饭。
“安子跟阿州都去帮忙去了,早饭在锅里。”
早饭是萧凛起来做的。回来的这两天因为天气冷的关系,萧凛都不让苏芸的手碰冷水,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,都由他跟陈锦州给包了。
苏芸实在是要沾手的话,那也是让她用温水洗菜什么之类的。
萧凛那紧张的模样,让苏芸误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能碰冷水的恶疾了。
想到了萧凛的体贴,苏芸眉眼弯了弯。
“好的奶奶,我起来晚了。”
“没事,大冬天的起来早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苏芸甜甜的答应了一声,就走进了厨房里面去。
村里这几天一直都是愁云惨淡的,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,哭声都没有断过。王玉花从镇上的派出所回来,得知她男人被压在大石头下压成了肉饼,当场就晕死过去。
不过这也没能减免她身上联合别人给苏芸下药的罪名。
在自家娘家兄弟的帮助下,草草的将赵为民用一张草席裹起来就抬出去埋,没来得及看一眼在县医院住院的赵启明,王玉花就又被抓了进去。
赵为民的过世跟赵启明身受重伤对王玉花的打击很大,在公安的突击询问之下,她终于承认了,当初李翠芬跟苏莹给苏芸下的那个药,是她弄来的……
王玉花承认了,那就好办了。
公安直接将她判了十年的农场劳改,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就将她送去了农场。
苏芸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正在给几个孩子剪指甲。听到余大嫂的话,她手微微一顿。
“我说这王玉花良心也真是太坏了,还有那个李翠芬,她们是多狠的心才能算计小芸你这样一个小姑娘啊?幸好你当时没出事,若是出事了,那她们就是背上了一条人命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真那样她们会不会良心有愧。”
余大嫂在一旁忿忿不平的开口。
人命吗?
上辈子他们在得知自己死了之后,那是开心得跟没事人一样的。
一旁的张妈也插了一句嘴:“都说这世界上虎毒不食子,若是小苏你不是李翠芬的孩子还能说得过去,但是你恰好是她的亲生女儿,她怎么能这样对你?”
苏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摇了摇头。
“她们现在也遭报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