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尖叫声响起。刹那间。所有围观群众,尽皆噤声,神情惶恐的望了过去。陈东等人也抬眼看去。因为车祸和围观,导致三向车道仅仅只有一条车道能够正常通行。而此时,劳斯莱斯打头,99999车牌无比亮眼,随后十几辆豪车紧随。声势不可谓不浩大!“好大的排场。”龙老戏谑一笑,摇头不屑。而陈东则是默然不语。轻轻地,抬手,将顾清影拉到了身后,站在龙老身旁。然后又扭头对龙老说:“去将车上的矿泉水瓶拿给我,我有点渴了。”林雪儿望见浩浩荡荡的车队疾驰而来。登时心神巨震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她下意识地往张鳌身旁挪移了几步。而此时,随着一声尖叫,张鳌虽然看不清车队,但也适时的将自己惨叫的声音提高了几分。只是,当围观群众随着车队,渐渐地将目光拉回到陈东这边时。所有人同时懵了。道道惊悚地目光看着坐在轮椅上,淡定自若的仰头喝水的陈东。天呐!这家伙是疯了?还是不怕死?张三爷亲临,死到临头,他还能这么淡定?他以为他是谁啊?被撞废的破日产,怕是都不值张三爷座驾的一个轮毂钱吧,这差距还不够明?嘎吱!众人惊疑骇然的时候,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了路上。十几辆豪车也随之停下。车门整齐划一的打开,一众西装革履,身材高大的男人,纷纷下车。朝着这边乌泱泱的汇聚过来。每个人身上,都带着一股凛然杀意,汇聚在一起,形成无与伦比的压迫,横压全场。愣是让所有围观群众寒蝉若惊,有种喉咙发紧的窒息感。几十个西装男人站定后。劳斯莱斯的车门终于打开。一个身穿唐装,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终于缓缓地下了车,朝着这边走来。每一步前行,无形中的肃杀压迫,都死死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。陈东抬眼,目光掠过人群,打量起中年男人。一米七的身形,根本就不高大。可迈步前行间,散发出的气势,却愣是将他拔高了无数筹,让周遭那些起码一米八身高的保镖,都显得矮小娇弱了起来。花白的头发梳着大背头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再配上灰色刺绣唐装,甚至显得文质彬彬。只是一双鹰眼和一只鹰钩鼻,却是平添了几分威势和阴翳。让人望而生畏。“爸……救我,快救我……”见到张三爷,张鳌登时哭嚎了起来:“是他们,是他们想杀我!”一语出。全场围观群众尽皆色变。这是赤裸裸的颠倒黑白!可所有人明知道真相,却敢怒不敢言。因为谁都知道,真相对于张三爷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张鳌断腿了,而张鳌的话,也只是张三爷出手的一个借口。“废物,当我的儿子,在外居然还被人打断腿,还要被杀?简直耻辱!”张三爷走到了张鳌身边,蹲在了地上,一番责骂后,却是望着张鳌的断腿,露出无比心疼的神情:“断腿可以接上,人命,爸爸会帮你让他们接不上!”凌厉的杀意,毫不掩饰。猖狂霸道,淋漓尽致。“谢谢爸,谢谢爸……”张鳌神情一喜,强忍着巨痛感激道。“南明谁不知道我张三爷,只有你一个儿子,我不帮你,谁帮你?”张三爷缓缓起身。这时,林雪儿迎向了张三爷,低声道:“张叔叔……”“鳌儿受伤,我很不开心,对你也很不爽。”张三爷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:“但念你及时通知我,我不怪罪你,你和鳌儿的事,我也不会过问,现在请你站在一旁,帮我照顾鳌儿。”一句话,登时将林雪儿到嘴的话堵了回去。林雪儿登时惶恐不已,她是想提醒张三爷陈东的身份背景的。可现在……林雪儿正要鼓起勇气再度开口的时候,却是被张三爷一个狠戾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,也放弃了开口的念头,乖乖地走到了张鳌身旁。地上的张鳌,是她往后余生的希望。她得在张三爷面前,好好表现,否则只要张三爷一句话,她就永世无法踏进张家。众目睽睽下。张三爷缓缓转身,阴翳冷厉的注视了一眼巍峨耸立的昆仑。随即,目光缓缓落到了陈东身上。以他的阅历,自然能够分清,几个人都是以轮椅上的残废为主。“我儿子,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你这么害他,当众行凶,做好死的准备了吗?”张三爷一开口,便直接杀意汹涌:“在这南明,还没人敢无端如此祸害我张三爷的儿子,我张三爷跺一跺脚,整个南明都得地震,你们几个外地人……这次得死在这!”霸道绝伦。这是他一贯行事的风格。在南明,无人不知他的名字,绝对不会有人胆敢当街打断他儿子的腿。能干出这等恶行的,一定是刚到这边的外地人!一语出口。围观的群众,登时心惊胆寒。有的更是看向陈东等人,露出了同情怜悯。然而。“我给他机会请你来,不是让你来报仇的,而是……”陈东揉了揉鼻子,言语云淡风轻,带着丝丝冷笑,蓦然间,神情一厉:“昆仑!”几乎同时。始终站在张鳌身旁不远的昆仑,犹如猛虎欺身。快如闪电的到了张鳌近前,抬起右脚,悍然落向张鳌的左手臂。砰!一声大响,同时“咔”的一声骨骼断裂。“啊!”张鳌杀猪般的惨叫声,瞬间让所有人如遭雷击。张三爷更是身躯一震,磅礴杀意陡然凝聚到了极点。睚眦欲裂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几乎同时。陈东抬手,指了指地上惨叫的张鳌,戏谑地笑着对张三爷说:“而是让你来看看,我是怎么教你管教儿子的。”轰隆!语出惊雷。不仅让围观群众惊呆了。就连张三爷带来的一众保镖,也是如遭雷击。猖狂霸道,比之张三爷更盛!这……真的是个疯子!紧跟着,陈东又对昆仑说:“昆仑,当老子的来了,继续教他怎么教儿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