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哭了,却还在梦中,不自知。
“我想睡一会,晚点叫我。”
这是湛廉时进卧室前对付乘说的唯一一句话。
付乘看着这一身沉静的人从他眼前走过,看着卧室门在他眼前关上,他嘴唇动,说:“是。”
立夏这一日阳光很好,昭示着热情似火的夏日已来,大家都可以出来尽情的玩耍了。
不用再冷。
湛廉时走进卧室,他看着窗外的阳光,虽是这般好的日头,光却仅能照到阳台,照不进卧室。
卧室里依旧一片清冷。
他拿过遥控器,窗帘缓缓合上,黑暗来临。
他躺到床上,被子盖好,随着光彻底消失的那一刻,眼眸阖上。
“啪!”
水杯碎。
湛文舒站在那,看着这散落在地的碎片,四分五裂,愣愣的。
怎么回事?
她明明拿的好好的,怎么就摔了?
湛文申正从医生办公室回来,听见这一声,看过去。
而此时,不知是这突然的碎裂声还是怎么,原本睡着的韩琳突然痉挛,整个人眼睛瞪大,全身扭曲。
看到这,湛文舒赶忙抓住她的手:“二嫂!”
湛文申也立刻过来。
同一时刻,另一边,郊外一僻静的中式宅院。
候淑德猛的睁开眼睛。
她的心咚咚狂跳,大力的似要跳出来。
刚刚她听见了一个声音,咚的一声,似有什么木头重重砸下。
这样的声音,她听过三次。
一次是钰文出事,一次是老头子死。
而这次……
候淑德撑着床起来,但突然的颤抖让她整个人不稳,她抓着床头柜,强压情绪快步往外面去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“没事,估计是人年纪大了,眼花了,把手当水果一起切了。”
“年纪大?在我面前说年纪大?”
“呵呵,还不是……”
“咯吱!”
外面候淑愉正捏着柳钰敏的手往这边来,两人听见这突然的一声,都看过去。
候淑德快步而出,面色极其凝重,沉肃。
看到这,两人一愣,柳钰敏反应很快,赶忙过去:“妈,出什么事了?”
候淑德却看着她满手的血,神色愈发沉下:“去廉时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