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心念念着他,却已经没有见面的理由了。
泪滴干,脚发麻。
白星雅缓缓转身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她侧着头无力的靠在车窗边上,闭上眼睛,哽咽的声音说道:“陈欧,送我回家。”
驾驶位上睡着的陈欧根本听不见。
白星雅全身无力,泪水汹涌而至,语气再重了几分:“陈欧,开车送我回去,我想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一刻,撕心裂肺的痛让白星雅失控得哭了,紧闭着眼也抑制不住泪水的肆虐,头靠在车窗边上轻轻转着,怒吼一句:“为什么连你也不理我了?”
陈欧猛地清醒过来,急忙回头。
车厢后座的白星雅此刻正用额头抵着车窗,看似很累很疲惫,凌乱的发丝遮挡了她的侧脸。
“白小姐,你叫我吗?”
白星雅语气平和了些许,哽咽着喃喃道:“送我回家。”
陈欧还想问见到人没有,可听到她悲痛欲哭的声音,便不敢再问,心疼地看了她片刻,欲要安慰却无从开口,看了她一会,便回了头,启动车子离开。
车辆深离开霍家大门,白星雅就深感觉心房疼痛。
她咬着下唇强忍,不让自己的懦弱被人看见,痛得快要窒息,她紧紧揪着心房上的衣服,用尽力气掐成一团,拳头压在心胸上压着。
要如何才不会痛?
要如何才能好受一些?
车辆没入了黑暗,消失在大马路的末端。
气派奢华的别墅门口,那道挺拔高挑的身影就一直站着,一动不动,目光随着车辆消失的地方,看到了天际。
那繁星点点的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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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意盅然的早晨,暖阳洋洋洒洒洒落在阳台上。
一夜噩梦,一夜难眠。
陈静早早就起了床,站在阳台外面,看着不远处祠堂的方向。
突然,她看到大批的拆迁队车辆进入。
她急忙转身,走向门口,往一楼大厅走去。
大厅里坐着她三个儿子。
“妈,早上好……”三人参差不齐的开口打招呼。
陈静温婉的笑着回应:“嗯,早上好。”
“这么早起床了?”霍玄浩站起来,过去挽她手,牵着走来:“睡得还好吗?”
“还行。”陈静紧张的问:“祠堂那么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拆迁车队?”
霍玄彬脸色沉了,表现的有几分不悦,但又怒不敢言的挑眉看向霍景霖:“问三弟吧,他做的好事。”
陈静蹙眉,望向霍景霖:“景霖,发生什么事情?”
霍景霖情绪显得低沉,心里还念着昨晚上那个孤零零站在黑夜的倩影,语气淡淡的说:“不该留下的地方就拆掉。”
霍玄彬听到他的语气,顿时来气:“哪有人会拆自家祠堂的,这是大不敬。”
霍景霖语气冷了几分,威严而冷冽语气道:“我当然尊敬祖先祖辈,精神层次的东西放在心中即可,形式主义的做不做都没有意义。”
“你这样做,有没有问过爷爷,有没有问过爸和二叔?”
霍景霖淡漠的开口:“没有必要。”
“你……”
霍玄彬的话还没有说完,这时,从外面传来霍一川怒不可遏的吼叫声:“霍景霖,你给我立刻停工,你这个不孝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