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不甘心他筹划多年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。
所以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。
希望李玄成为了裴莹再去争取一番,万一能成呢!
可是在听了李玄成的话之后,他彻底泄气了。
只是没在面上表现的太过明显,喃喃了一句:“那可怎么办?”
“孤也不知道……”
李玄成神情复杂地靠在了软垫上。
他终于明白永嘉帝说的那句“丫头,你请的旨,朕答应了!”是什么意思了!
原来沐云清之前说她也不愿意这门婚事是真的!
并不是自己以为的,欲擒故纵在父皇跟前博同情的招数。
自己竟然是以为她是死赖着自己不放,真是自作多情了……
再想想这屡次他闹出来的事情,居然如了人家的意,真是无比讥讽。
“殿下,燕王殿下来了!”
就在李玄成和杜晦相对无言的时候,侍卫沈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李玄成浑身的皮肉一紧,连忙道:“孤在反省,不见!”
不用多想,他这个二弟一向护着沐王府,这回肯定是替沐云清出气来了。
在自己好好的时候都在他手下过不了两招。
这会子还不得被打死!
可是话音落下,就听到“嘭”地一声,门就从外面被李怀瑾给踢开了。
下一刻,一身黑色锦袍的李怀瑾,裹着一身的肃杀之气阴沉着脸进来了。
李玄成下意识地往床里挪了挪,但又觉得失了储君的身份,强梗着脖子,虎着脸开口:“二弟,这里是东宫,你这么做是以下犯上!”
李怀瑾根本没有理会他,径直走到他的床榻前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
李玄成被李怀瑾那强大的气势压迫的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这会的功夫,沈杨已经带着人进屋,团团将李怀瑾给围住了。
李怀瑾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,扬手把一封信扔到了李玄成的跟前:“你让门客送往沐王府的信和礼品,四小姐都没动让我给你还回来了,信在此,箱子在院子里!”
说完之后,李怀瑾一甩袍袖转身就走了,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。
在沈杨等人面面相觑中,李玄成捡起那封根本没有开口的信,他心里五味杂陈……
这一次杜晦少有地没有适时地开导他!
出了东宫,李怀瑾赶到了御书房。
福公公看着李怀瑾脸色不虞,他胖脸上满是有些担心:“燕王殿下……”
心里叹息,之前不是解释的陛下的为难之处了吗?
怎么又是这般神情?
难道是四小姐说了什么?
不应该啊,四小姐表现的很平静啊。
那就是沐王妃,当时王妃可是气的最后都没理他。
“本王有要事要见父皇,请福公公通传!”
李怀瑾话音落下,就从里面传来了永嘉帝疲惫的声音,“怀瑾来了,进来吧!”
李怀瑾进去时,看到永嘉帝着一身常服坐在几案后面,单手支着头,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。
手边还有一杯浓茶。
李怀瑾看的直皱眉头。
他记得沐云清曾提过让永嘉帝尽量不喝浓茶的。
没听到李怀瑾朝自己发难,永嘉帝有些意外,抬头看到他蹙眉的样子,自己开口了:“怀瑾,你是为云清丫头而来的吧?朕……”
“父皇,清清说她理解您的做法,而且这件事情在她那里已经过去了,她不想再提了!”
李怀瑾的意思很明显,连当事人都不想再提的事情,他自然不是为这个而来的。
永嘉帝有些意外:“那你?”
既意外沐云清的洒脱干脆,又意外李怀瑾过来的目的。
李怀瑾撩起了袍子,跪在了地上,双手抱拳,一脸严肃:“儿臣请旨去南郡赈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