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帝刚才被李玄成闹的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这会子听着他的胡言乱语,气不打一处来,“啪”地一声,猛地拍向了桌子,勃然大怒:“堂堂太子,行事无端,大吼大叫,成何体统?
你看看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?
如此模样,让朕百年之后如何安心将这大雍江山交付与你?”
永嘉帝被气的脸色铁青。
这个太子,从小沉稳好学,待人宽厚仁德又谦逊。
永嘉帝一向对他很满意。
可是自从被赐婚后,尤其是从沐王府百日祭回来后,就变了个人似的。
三番两次地跟着皇后暗里地做小动作,被他警告了几次后,最近收敛了些!
不想今儿个竟是做出如此有失体统之事!
让他如何不气?
如何不失望?
永嘉帝的这一声怒吼,瞬间唤回了李玄成的理智。
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:“父皇,儿臣知错!”
永嘉帝见李玄成认错,怒气稍微平息了些:“你母后现在怎么样了?”
李玄成对皇后一向濡沫,如今情绪又这么激烈。
永嘉帝不由想着刚才自己问起皇后时,沐云清轻描淡写了那几句。
莫非皇后真的被……?
李怀瑾则是一脸寒意地看向了李玄成。
他可是刚从怡和宫出来不久,那个时候母后还中气十足地骂了他一通,怎么可能会晕倒?
此时已经“恢复”理智的李玄成,满脸的背痛:“母后已经醒了,太医说她是受到了刺激才晕倒的……”
听闻人醒了,永嘉帝面色稍稍缓和了些,但还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沐云清。
李玄成见状暗喜,趁机进言:“父皇,儿臣知道您器重沐王府,也知道您对沐王爷心存愧疚!
但是沐云清实在是仗着您的愧疚,行事肆无忌惮。
三番两次对儿臣羞辱就不说了,近日各种传言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,母后深受其扰。
这才好心宣她进宫询问一二,她却是屡次顶撞母后,更是将母后气昏后扬长而去!
若不是儿臣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!
父皇,如此不识好歹蛇蝎心肠之人……”
听到这里,沐云清忍不了了。
她猛地扒开了李怀瑾,一脸凛然,冷声开口打断了李玄成:“太子殿下,臣女想纠正您两个问题:
首先,是陛下召见臣女,不是臣女自己来的,而且臣女并未对陛下说皇后任何不是!”
李玄成一愣。
不是这女人主动来找父皇告状的?
父皇就在此,她应该不会说谎,可……
趁着李玄成愣神的功夫,沐云清又继续道:“其次,你所谓的皇后娘娘的好心,抱歉臣女一点都没感受到!臣女在皇后娘娘那里感受的只有恶意!”
这一句话又挑起了李玄成火气,他对沐云清怒目之后,看向永嘉帝:“父皇,您听到了,她到现在都不知悔改,母后……”
可是沐云清没给他再次污蔑自己的机会:“太子殿下,皇后娘娘身边的慈云姑姑在路上,贬低并试图掌掴臣女;
臣女进宫后,皇后娘娘明明没有午睡却故意让臣女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个多时辰;
大理寺和京兆尹本就有定论的沐王府失窃一事,皇后娘娘非要扣在臣女头上,以坐实臣女心机深沉不择手段;
如若这些您都以为是好心,那么夏虫不可以语冰,臣女无话可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