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发烧!”乔非晚没好气地打断:还只是头疼?那发烧和头疼,能是一回事吗?
“嗯。”夜司寰应了一声,却没放在心上,“处理过了,躺躺就好。”
伤口有点发炎,他已经重新包扎过了。
发烧也正常,都是康复的过程。
“处理过了?”乔非晚却是笃定,夜司寰这次发烧,是淋了雨引起的!他哪里“处理”过了?驱寒的姜茶,他之后可是一口没喝!
而且都烧起来了,怎么能躺躺就好?
乔非晚起身去翻医药箱:“你这边有药吗?”
可惜,没有。
跌打损伤的药一大堆,感冒退烧的一样没有。
夜司寰还想继续睡,依旧是那句话:“躺躺就好。”
乔非晚没办法,搬又搬不动,扛又扛不了,只能在夜司寰身上一顿搜,先把车钥匙搜了出来。
“去哪儿?”
手抓着车钥匙从被子里撤出来时,夜司寰抓了一下。
可能是生病发烧的关系,乔非晚觉得此时的夜司寰,特别“依依不舍”。
“回家。”乔非晚回答,“外面还在下雨,你的车借我开开。”
她回家拿点东西来。
不然她总不能左手拎着药,右手抱着汤,再用脚撑伞吧?
“……路上小心。”夜司寰似想说什么,但犹豫了一下,终究是没有阻拦。他的喉结有清晰地滑动,似把所有的挽留,都咽了回去。
说完,他松手,又重新闭上眼睛。
乔非晚想解释一声,但转念一想,还是算了。
反正等她回来的时候,他就知道了!
···
就这样,乔非晚回去了大概一小时,准备齐全——
药是带够的,感冒退烧塞了一箱子;
姜汤是现煮的,特意少放冰糖,辣得人想缩脖子;
还有各种毛巾……
她回来的时候,夜司寰还躺在休息室里。
他的休息室没有旁人敢进来,所以没人发现他生病,在这里连口水都喝不到。
摸了摸他的额头,好像比刚才更烫了。
乔非晚一刻都没歇着,立马就找了药来喂:退烧的、驱寒的、治感冒的……挑了最好的一堆,配着姜汤让他喝。
夜司寰大概是不大认得人了,她好说歹说,才劝他把药吃下去。
很好,阶段性胜利。
乔非晚把碗往旁边一放,喂完了药,自然是要去弄毛巾,给夜司寰擦脸降温。但她要起身的时候,却被夜司寰抓住。
这回他抓住以后,就不肯放了。
“别走……”他低喃。
“那我这样够不到水龙头啊!”乔非晚不肯坐下,还想往洗手间那边走,但夜司寰这时候的力气,却是出奇地大。
她扯来扯去,却没办法把自己的手撤出来。
乔非晚正烦恼,突然听到,夜司寰如呓语一般,又说出两个字——
“宝贝……”
声音不大、很轻,发音却非常清晰。
乔非晚怔忪了一下,没有再拉扯,竟被夜司寰这么一拉,直接拉着坐在了床沿。
她也不是坐着发呆。
坐下之后,乔非晚便快速去翻看刚才的那些药盒子,表情无比认真且紧张——
是不是喂错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