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同样是因为她掉了眼泪,他的逻辑乱了——
说“相信”是错,说“不相信”也是错。
这就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!
“别哭。没有嫌弃。怎么可能嫌弃?”夜司寰第一次词汇那么匮乏。
“那你让让,让我关门。”眼泪还是没停。
夜司寰怎么可能让?
让她一个人关在里面,今晚再想敲开她的门,就难了。
于是,完全是本能,完全是临时的决定——
“不哭了。”他没有嫌弃。
而证明不嫌弃的方式,是捧住她的脸,直接吻下去。
“唔……”乔非晚也不想哭的,就完全是忍不住,眼泪它压根不受控制。
她感觉眼泪被夜司寰抹了一把,接着就是他低头亲过来。
再然后,他直接将她抱起来,离开浴室。
一路有些摇摇晃晃,夜司寰将她带上客房的床,安置在床面上。
而他脱了一件衣服,直接往旁边一扔,便覆-压下来。
乔非晚完全措手不及。
客房的灯都没打开,她只能借着浴室的光,看这昏暗的环境。
……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乔非晚只能听到、感觉到窸窸窣窣,那是夜司寰在脱她的衣服。
他的吻没有停过,脱衣服不是为了检查,而是攻城掠地的架势。
“你别……别这样……”乔非晚已经猜到夜司寰想做什么了,很艰难地发出声音。
她的眼泪掉得更凶。
这回是疼的——
夜司寰摸她的腰,她被踹过一脚,疼;
夜司寰从她的肩膀褪衣服,她的肩被抽过,也疼。
反正他碰哪里,哪里都疼。
这时候做“这件事”,一点都不美好!
可夜司寰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她的眼泪掉得越凶,他的动作就越是决绝。
……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!
直到乔非晚身上的衣服不剩下什么,她都已经疼到“习惯”,顺从这件事的时候——
夜司寰直起身,脱他自己的衣物。
但这个动作,却叫他的身形一僵,整个人又往前倒,右手连忙撑住床面,才险险支撑住。
“你怎么了?”乔非晚也发现了他的异常。
昏暗中她看不见,也不敢贸然推夜司寰,只等他缓过来一点,才手忙脚乱去开灯。
一开灯,她就吓傻了——
夜司寰的身上好多血!
他的身上绑着那种简易绷带,现在血已经染红了绷带,并渗到了衣服上。
“你受伤了?什么伤?”乔非晚用力地抹眼泪。
对啊,他们今晚都遭遇了危险。
他完全有可能受伤的!
怎么不说呢?
乔非晚顾不上自己:“你别害怕,我给你叫救护车,叫医生。”
可是她的手机呢?
她的手机被易一航收走了!
乔非晚连忙往床下翻,别了一脚也没停,随便套了件衣服:“我送你去医院!对不起我刚刚真的没注意到……你别害怕……”
她一遍遍地说着,也不知,到底是谁在害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