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二房那边气氛却是怪异。
沐清明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发青的眼底以及虚浮的面色,想起了沐云清的话便疑惑地问道:“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最近都不着家?”
沐云贵赶紧否认:“爹,您可别听沐云清那丫头的挑拨,她惯会这套,您可是知道的!”
沐云胜也赶紧附和着:“是啊爹,我们最近是想着找找关系,让娘早点出来,所以才出去的频繁了些,根本不是沐云清说的那样……”
二人的话沐庆明听的半信半疑的,想多问两句的,但最近他频频犯困,这会子困劲儿上来了,也管不了太多:“你娘的事儿,你外祖都没没办法,也别报太大希望了。
多帮着你妹妹相看相看,到了明年过了大孝,找个能帮扶你们兄弟的好人家才是正理!”
这说着沐庆明又打起了哈欠:“贵儿,照看你弟弟,我去睡会了!”
说罢步伐踉跄地走了。
待院外没动静后,沐云贵一脸愤愤地道:“又被沐云清那贱人给逃过了!你说淑妃娘娘那蝉怎么会是假的呢?”
沐云胜也是阴沉着一张脸。
没想到他们筹划了那么久,自以为万无一失,没想到居然以这样的结果结束,他不甘心地攥了攥拳头:“或许沐云清早就知晓了我们的动作,她一直当做不知道,暗中把蝉给换了!”
沐云胜也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一环出错了。
想来想去,还是觉得沐云清的可能性最大。
她都知道他们去春楼赌坊喝花酒了,想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低下了。
到底他们还是小看了这个丫头了。
沐云贵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,但随后他又担忧起来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等等再说吧,道长说暂时不让我们找他。
而且我觉得爹说的也有道理,蔷姐儿也不小了,我们要想找个靠山,那就要看蔷儿的了!
不如趁此物色一下哪家公子合适,别让大房那两个抢了先!”
沐云胜比起沐云贵心思更缜密些,想的自然也更长远。
“你想多了,就沐云薇那大脸盘子,哪里比得上蔷姐儿?那个沐云蝶一心都在济世堂的那个大夫身上,更是不用担心……”
说起大房两个姑娘,沐云贵很显然不屑。
“她们两个是没心眼的,你不见现在大房都被柳姨娘收拾的服服帖帖吗?那个女人可是不简单的,小心些总是没错的!”
“说的也是,柳姨娘那个女人连沐云清都给哄住了,也着实不简单。这样我抽空去一趟钱府,让外祖父外祖母帮着蔷姐儿相看,他们眼毒看中的自然没有问题!”
“嗯,你明儿个便去!”
……
西院两房各有打算,而欧阳府的气氛更是不一般的低沉。
回到书房,欧阳少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,双手插进了头发里。
他堂堂大理寺卿府上的公子,大雍女子心目中的高岭之花,京城世家推崇的对象,竟是当众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磕头赔罪,还落了一个栽赃陷害人家的名声。
这种奇耻大辱,他只要一想,就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!
欧阳武阴沉着脸,一动不动地坐了半晌后,才开口:“少康,你明日启程离开京城,以年少不稳重为由外出游历,增长见识,等过个一年半载的,风头过了你再回来!”
欧阳少康因为这次名声大降,待在京城恐怕不是上策。
尽管这会打破他原本对欧阳少康的安排,但眼下却是不得不做。
京城从来都不缺热闹,待着一段时间过来再回来,这话题中心都过了好几轮了,也没人想起他了。
欧阳少康痛苦地点了点头,忽而抬起了头:“爹,淑妃娘娘给我们一只假蝉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