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!”让顾迟迟没想到的是,率先跳出来的竟是顾承雄,“迟迟,当初抱错不过是场意外,在这件事情中,心柔也是受害者。一定是有人在你回来的途中挑拨你们的感情,我定要将这个人找出来!”
随着顾承雄的话抛出,顾心柔的眼泪跟不值钱一般地往下掉,她一边哭,一边用满是控诉的眼神看着顾迟迟,仿佛在说:为什么要冤枉我?
然而,顾迟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。
不甘心的顾心柔看向苏念慈,“妈,我可是您亲自带大的,别人不知道,您还不知道我吗?”
状似在哭诉,实际上在暗讽顾迟迟是一个没妈养的野孩子。
一个是自己亲自带大的,一个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。
在这件事情中,最难的就属苏念慈了。
“妈,你说话啊!”顾心柔着急地跺了跺脚。
她是被顾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千金大小姐,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?
难道血缘关系真的就那么重要?
她期许地看着苏念慈,苏念慈握着顾迟迟的手却并没有松开,只道:“事实如何,等调查过后,自有定论。”
“这次活着回来的还有谁?都给我进来回话。”顾承雄说着,率先往屋内走去。
一行人呼啦啦地进屋。
坐在沙发上的顾承雄看着站着的忠叔和顾迟迟,黑了脸。
“其他人呢?”
“回老爷的话,此去一共八人,一人死亡,一人重伤,其余轻伤,现在全都在医院。”
竟然还是死人了。
顾承雄的眉头紧皱,“死的是谁?”
“管家坚叔。”
忠叔的话音落下,站在佣人首位处的五十多岁的妇人祥嫂的身子一僵,下一刻,她直直跪倒在地,抽噎不止。
坚叔是她的丈夫。
祥嫂的正前方,顾心柔努力维持着面上的优雅。
无人知晓,坚叔早就是她的人了。
而现在,她最得力的干将,死了。
“也就是说,这一行,只有妹妹一个人,毫发无伤?”顾心柔轻飘飘的一句话,将众人质疑的目标转移到了顾迟迟的身上。
是啊!如果说是有人要害顾迟迟,为何死的却是别人?
还是说……
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,为的不过是卖惨,还有……赶走顾心柔。
“你们都没看到迟迟的一身黑炭吗?”苏念慈急于维护顾迟迟。
可这话显然没有什么效用。
顾迟迟眨了眨眼睛,泪水“啪嗒!”而下。
她掀开自己的袖子,将自己的胳膊展现在众人的面前。
只见,顾迟迟的胳膊上,是一条血淋淋的被钝物划伤的口子,那上面,鲜血和着一些脏东西,血肉模糊,在伤口周围,更是整臂的烧伤!
这还不止,顾迟迟依次掀开了自己的另外一个袖子,然后是两个裤腿。
无一例外,伤痕累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