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既然眼前的女人是她的病人,那么,她就会负责。
“你想死?”顾迟迟凝视着女人。
见女人不做声,顾迟迟又接着说道:“我已经了解你身体的情况了,你的绝症是因为服用了特殊的药物造成。不过你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,不管是你自己想死,还是别人想让你死,怕是都死不成了,毕竟,丁笑莹可是花了一百万让我治你的病。”
“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,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说,那么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如实告诉丁笑莹。”
“十、九……五、四、三……”
在倒计时还有三秒钟的时候,一直扎着头的女人忽然抬起头,看向顾迟迟。
见顾迟迟蹲在自己的正前方,从丁笑莹的角度看过来,只看得到顾迟迟的后背,根本看不到她的脸,女人便自己将头发扒拉开来。
她的面容展现在顾迟迟的眼前。
虽然她的脸上有着厚厚的常年累积的污垢,但是顾迟迟还是从女人的脸上看出的几分熟悉。
这种熟悉的源头是……丁笑莹。
丁笑莹跟这个女人长的很像,如此相像的面容,这个女人跟丁笑莹……
抿了抿唇,顾迟迟没有开口,她等待着女人的话。
女人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发出:“嘎嘎嘎……”的声音。
丁笑莹说过,女人的嗓子好像坏了,这么多年以来,骂骂咧咧的话也没人听的懂。
顾迟迟拿出手机,将屏幕调成手写模式,递给女人:“你想说什么,都写下来。”
显然,女人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手机了,她不小心将写字的界面点没了。
顾迟迟又帮她调了出来。
她生涩地写出了几个字后,将手机递给顾迟迟。
此时,她看着顾迟迟眼神格外炙热。
那眼中,分明蕴含着强烈的渴望。
顾迟迟垂眸看向手机,只见上面写着:我不是疯子!
看着这简单的几个字,顾迟迟忽然读懂了女人的眼神。
她希望自己相信她。
“我知道,从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你不是疯子。”
顾迟迟的话一出,顿时,女人泪流满面。
这么多年了,总算有人相信她不是疯子了!
她捂面哭泣,又似乎想到了什么,忙重新拿过顾迟迟的手机写着:只有我死了,她才能活。
女人往顾迟迟的身后指了指。
顾迟迟回头,就看丁笑莹一脸担忧地看着这边。
顾迟迟的眉头紧锁,心里隐隐有了猜测,“你跟丁笑莹是什么关系?”
“我是她的……”
女人的话说了一半,忽然,一道女声从门口传了过来,“笑莹,你怎么又进这里来了?要是哪天那个女人又发疯,伤了你怎么办?”
随着那道女声传来,原本打算跟顾迟迟说些什么的‘疯女人’再次将头扎了下去,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,结合她周身的脏乱差,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。
看来,这个‘疯女人’很害怕门口的那人。
而只要那人在,‘疯女人’就不会再对她说什么。
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,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。”
闻言,女人点了点头。
“你想不想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