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晶莹品质雪迎草我必须带走,但也不想你们唐家因此受难。所以,宣称我抢走了雪迎草,是个妙计。”
“真的?!”唐金虎忍不住上前跟王振宇握了握手,“那真的太感谢你了,你帮我们唐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。”
“不用客气,要谢的是我。”
“不不不,是我是我。”唐金虎顿了顿,“可是,这样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,有很多武者都瞄着这雪迎草呐。”
王振宇摇摇头,“这不叫麻烦,拿不到雪迎草才叫麻烦。所以,现在能说多少钱了吗。”
唐金虎一摆手,“都说是您抢的了,怎么还能要钱啊。”
“还是要给的。我听孙承颐说,市场价大约八千万,但有价无市。我能力有限,无法溢价几倍的购买。所以,一个亿行吗。”
说着,王振宇取出了刘诗雅给的那张卡。
“不用不用,真不用。”唐金虎把卡塞回了王振宇的口袋里。
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这晶莹品质的雪迎草就是悬在我脑瓜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你把它带走,也算是救了我了。现在我都感觉一身轻松,再跟你要钱,那我还是人么。”
“我这人不怎么习惯白拿人东西。”
最终王振宇还是执拗的付了一个亿,也终于拿到了雪迎草。
晶莹品质的雪迎草如冰雕的一般,晶莹剔透,但又有草的纤柔。
唐金虎送王振宇上了车,“今后有需要的药材尽管吩咐,唐家送货上门。”
“那就谢过唐老爷子了,再会。”
说罢,王振宇驱车扬长而去。
“好人啊!”
唐金虎心中甚是感慨,扭过头直接吩咐,“快,老李!把他抢走雪迎草的事传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耀州东城区。
唐艺宁来到了一家酒缸。
所谓的酒缸,就是一种比较低级的酒吧,是老年间传下来的一种商业模式,面相工薪,酒也都是自家酿的酒。
这就酒缸店,全国都很少见了,在耀州也只此一家。
唐艺宁走进昏暗的店铺,面积很小,只有二十几个平方,还是狭长的,要是把顶棚拆了,说是个过道都不为过。
店里,紧巴巴的摆着几张桌椅。
年迈酿酒师耳朵背,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,呼噜打的跟雷一样。
在最里面的一张酒桌,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。
他背着一把鬼头大刀,脚边满是酒坛,初步估计已经喝了十斤酒了。
此时他还在不停的喝,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一张照片上,桌子上摆的花生米像是摆设一样,都招来苍蝇了。
“这才几点啊,就喝了这么多?你也不怕肝脏坏死。”
“唐家丫头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不能来?这是你家开的?”
唐艺宁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这人就是当年重创唐家根基的修毕伍。
唐艺宁早在三年前就与他相识了,也是在这里。
她想替自己的二叔报仇,但无论修毕伍醉成什么样,她都杀不了修毕伍。
修毕伍似乎有意操练唐艺宁似的,时常喂招。
久而久之的,唐艺宁的战斗力飞快提升。
她也明白了对方的用意,时常给他一些钱。
俩人亦师亦友,又仇深似海,关系甚是微妙。
……
“我不能来?这是你家开的?”
“显然不是,我没有家。”
修毕伍灌了一大口酒,继续看着照片发呆。
唐艺宁与他相处三年,无数次想偷看照片,但都失败了。
虽然现在依然好奇,但她已经完全放弃了,根本没机会。
“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。”
唐艺宁嫌弃似的踢了踢脚下滚落一地的酒坛。
“告诉你一个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