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艺宁脸蛋红透了,皓齿紧咬,“姓王的我跟你拼了!”
她刚要动手,修毕伍起身跪在了地上,嘴里不停呢喃着“没机会了”。
他旋转鬼头大刀,刀刃朝向自己心口。
“婉儿,我没用…我对不起你…我…我先走一步!”
说罢,他猛地将刀朝着自己的心口捅了过去。
“你干什么啊!”
唐艺宁使出全身力气一掌拍向刀刃,勉强打开了大刀。
“不就是一株草药吗,你还想自杀啊!”
“别管我!”
修毕伍喝退唐艺宁,眼角滑落两行浊泪。
“救不了婉儿的命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婉儿是谁?”
王振宇倒车回来,好奇的问到。
唐艺宁叉着腰,“臭流氓!你怎么又回来了!”
“婉儿…是我的爱人。”
修毕伍看向王振宇,挪动膝盖跪向他,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。
“大人!求您,把晶莹雪迎草让给我吧!我给你磕头了,我磕头!”
王振宇一挥手,用真气强行将他托了起来。
“你爱人病了?”
“病了…四年多了。”
“找医生看过了?”
“找了,西砚山野老方来渠说,只要我能寻到晶莹品质的雪迎草,他就能救我爱人的命。求您了,让给我吧。”
打是打不过了,他只能乞求。
唐艺宁这才明白修毕伍为何如此固执的在耀州待这么多年。
原来是个痴情的男人。
唐艺宁一时间很钦佩修毕伍。
听到方来渠这个名字,王振宇忍不住笑了笑。
唐艺宁气的牙根痒痒,“我靠!你是不是人啊!人家都这么惨了,你还笑!”
“让他笑,打我杀我都行!”
修毕伍看着王振宇,“只要你能把雪迎草让给我,我宁愿与你签订血契,给你当一生的仆人。”
血契是一种很古老的契约秘术,签订契约之后,说是仆人,其实更像是一种任人摆布的傀儡。
王振宇摆摆手,“你们误会了,我笑的是方来渠。你们可能不太了解那个欺名盗世的家伙。他的医术并不怎么样,全是装出来的。”
唐艺宁呸了一声,“放屁!人家是神医!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。”
“看来你对方来渠有很大的误解呀。他治不好的病可太多了,一旦遇到棘手的病症,他就会开出各种根本找寻不到的药材,难为求医之人。实在不行,他就会下毒把病人害死,然后再推到百米崖洞之中。”
“不信的话,你们可以去西砚山看看,我可是从那崖洞里闯出来的。”
“而且,就算你得到了晶莹雪迎草,你也找不到他了,因为他已经死了。”
修毕伍心理防线彻底崩塌,整个人都呆滞住了,双目空洞麻木到了极点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怎么这样……”
他实在忍不住了,掩面而泣,痛彻心扉。
唐艺宁瞪着王振宇,“臭流氓!你不想给就说不想给,干嘛编造出这么一个故事骗他啊!你是变态吗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是实话实说。”王振宇点上一根烟,又丢给了修毕伍一根。
修毕伍颤颤巍巍的塞进了嘴里,点上火猛抽。
“你爱人现在何处?”王振宇问。
修毕伍哽咽着说着,“婉儿…婉儿在耀州城郊的陈庄村里,一个好心的大妈收留了我们。她在治疗舱里躺了四年多了,生命液也快起不了作用了,她要坚持不下去了啊…”
说着,他再次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“别哭了,还有时间哭?或许你可以换个医生,神医又不止方来渠一个人。”
王振宇思忖了片刻,“这样,你现在赶紧回村,带着你爱人去阳州枫叶华酒店,找毒仙付怀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