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家伙!你要干啥!”
付怀友连忙坐直坐好,“我让你把方来渠扔下去,没让你把车扔下去。咋的,你想给他陪葬啊!”
“嘘!有东西!”
王振宇开门下车,一只脚刚迈出来,车身忽然一阵晃动。
拉了手刹的车,怎么可能会动呢?
他看向车后,发现一个一头白发的女人,正卯着全身力气推着车。
那女人看到王振宇,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与瘆人的笑声,“啊啊啊啊——哈哈哈,死吧!都死吧!”
“什么动静这是!”车里的付怀友坐不住了,连忙也要下车,但半个车身已经悬空了。
“哎我草!我艹了!”
他一动也不敢动了。
“小王!踏马的什么情况这是!我要是死了,你媳妇可就没救了!”
他之前说的不怕死,是不怕被毒死,因为他有自信只要自己打起精神,就能将所有毒识别出来。
现在车辆即将坠落万丈悬崖,他吓得心都跑嗓子眼来了。
王振宇连忙用手把住车身。
女人嗷嗷的叫着,还在不断发力,“撒手!给我撒手!我要你们死!”
女战皇?
王振宇从对方推车的力量上辨别出了她大概的实力。
他运转真气,猛地一用力,将车子推回到平整的道路上。
白发女人踉跄倒地,恨恨的看着王振宇,“啊啊啊啊——你为什么不死啊,去死啊!给我女儿陪葬啊!啊,女儿,我的女儿啊,你是不是摔疼了,别怕,别哭,妈妈在呢。”
王振宇这才发现,这女人还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,看样子已经完全没有生机了。
付怀友双腿有些发软的从车上下来,“妈的,这踏马哪里来的女疯子?大半夜的背着个婴儿尸体吓人玩啊!”
这女人就是白天向方来渠求医未果的女武者,女儿死亡之后,她瞬间走火入魔,一头黑发变银丝,整个人无比疯癫。
她本打算追杀,但跑着跑着就忘掉了王振宇的车牌,只记得是个黑车。
所以她回到西砚山脚下守株待兔。
到现在为止,仅仅五六个小时的时间,已经有十三辆车,二十多人遇害。
“这疯女人还是个武者,满身鲜血,留不得啊,小王,灭了她。”
王振宇没有搭话,迈步朝着白发女人走了过去。
“女儿你怎么不哭呀,你是不是睡着了,妈妈给你唱摇篮曲好不好……”
她注意到了逼近的王振宇,一爪朝着王振宇抓去,“滚远点!”
锵——
王振宇撑起护体真气,只防不攻。
女儿身死,母亲癫狂。
这种感觉王振宇在几天前差点经历,他能感受到白发女人的绝望。
“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。”他问。
“有…有啊!”白发女人泪如雨下,“我女儿…我的女儿…”
她擦了擦眼泪,突然又狂笑了起来。
“她一个人走好孤单啊,你陪她一起死,哈哈哈哈哈,一起死!”
说着,她一头银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,十指的指甲延伸到一尺多长,卯足全力刺向王振宇的心口。
咔咔咔——
指甲碰撞王振宇的护体真气上尽数崩断。
“啊我的手!”红发女人撕心裂肺的叫着。
“打不过,女儿我们打不过,妈妈带你跑。”
说罢,她抱起女儿的尸体,终身一跃,跳下了万丈悬崖。
王振宇和付怀友跑到悬崖边,女人已不见身影。
“嘶…”付怀友倒吸凉气,“好家伙,这娘们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啊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