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缘,或者世仇,一个都不是,曲明洋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,他也实在是找不出老爷子固执地不同意的理由。
“阿川,你真的愿意,一辈子跟温悦过有实无名的生活吗?你们有了孩子呢?也不需要名份的吗?”
温悦现在,怕还是顾遇的妻子吧?
这件事,曲文川从来没有考虑过。孩子,有糖糖就够了啊!
“抱歉,我没想过传宗接代。”
曲文川邪妄地收回视线,点燃了一根烟,当着曲明洋的面,吞云吐雾。
曲明洋无奈地摇摇头,他实在不知怎么说动他这个外甥。
“你好好想想吧,我三天后离开,到时候再来找你。”
曲明洋起身走了。
一个小时后,他回到下榻的旅店,里面的人,沉声开口:“阿川还是不肯吗?”
曲明洋看了看陷在沙发里的曲老爷子,短短一个月,老爷子迅速衰老了。
他摇摇头,“我想您不说出个所以然,阿川是不会离开温小姐的。”曲明洋顿了顿,“爸,阿川那么爱温悦,即使温悦没有离婚证又怎样,他们在里昂过与世无争的日子,一样可以啊?为什么非得拆散他们呢?”
曲明洋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,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的后果,就是他的生活充满嫉恨,从不知夫妻之乐,如果知道现在这个结果,他当年,是怎么也要问一问陈冰玉,让她做一个选择吧!后来陈冰玉十几年与温齐良为伴,不是也并没有与那个人在一起吗?
他陷入一阵恍惚里。
以至于曲老爷子的话他都没有听到。
“他们有血缘啊……”曲老爷子说。
温悦带着糖糖从铁索桥过去,到了曲文川这边,曲文川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小孩子的欢笑声,便放下了手头的工作,下了楼。
温悦晃了晃手里的东西,“曲公子,有没有时间一起钓鱼?”自从他来了里昂,她总是曲公子曲少爷的戏谑他。
不过到底不是叫他小哥,‘哥’字一叫,会让他对她的那点儿心思,都无法安放。
曲文川笑:“陪你们的时间自然是有的。不然大老远跑里昂来干嘛?”
他接过她手里包装完好的鱼具,拉开拉链,把鱼杆拿出来,两套鱼杆,温悦和糖糖一套,他一套。
“看着我啊!”
他拿着鱼杆到了水边,摆放好。
“缺两个小凳子。”
他眸光四下一瞧,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石凳。
糖糖也看见了,撒开小腿就跑过去要搬。
曲文川放下鱼杆,大步流星走了过去,“这个你可搬不动。”
他搬了三个小石凳过来,一步一步地教她们母女钓鱼的法门,告诉她们,鱼上钩上什么样子,又是怎么样,把鱼甩上来,而不是被鱼钩勾到自己。
温悦的手机响了,她走开几步接听。
“温小姐,是我。”
曲老爷子自报了名号。
温悦就一怔,
曲老爷子道:“可不可以出来说几句话,我现在,离你不远。”
温悦四下瞅了一遍,她看到远远的,有一辆车子。应该是怕曲文川看见,没敢开过来。
“我好像跟您,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温悦声音冷了下来。对曲老爷子,她实在没什么好印象。
曲老爷子道:“为了阿川,为了你,你必须过来,温小姐。”